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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悄然无声的下了起来,不过不管外间如何冷风萧瑟,都打扰不了屋内的一片融融暖意。
橙色的烛光影影绰绰,将两人的身影融洽的倒影在纸窗之上,举手投足间,亲昵与暧昧暗然而生。
……
又过了两天,清明节到了,陆百川带着众人在宗祠祭祖。
陆鸣沧发现他那位大哥陆云箫的精神面貌完全变了,之前只听说他病了,连这几天晚食的家族聚会也没参加,没想到竟然病的那么厉害,整个人都脱相了,眼睛通红,目光死气沉沉的盯着人,昏暗的眸中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狠戾与恐惧,相比起病了,似乎更像是疯了。
除了陆云箫,主母林新月以及四小姐陆凝雪的表情也并不好,林新月的眉间多了几道褶皱,眼睛里满是疲惫,比起之前那个大方优雅的贵妇人,此时的林新月变得苍老了几分,即便涂着厚重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疲态。
而那个娇纵傲气的陆凝雪也变得沉默了许多,安静的站在林新月的身后,看向四周的目光中藏着一抹猜忌与惊恐。
整个陆家虽然表面平静,但却像潮流汹涌的海,蕴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低沉气压,只待着某天便会掀起滔天巨浪,然后将整个陆家冲撞的尸骨无存。
不过这些都和陆鸣沧无关,不管外面如何,他的院子里还是一片和谐安逸,岁月静好,就连他的病情都好转了许多。
渐渐的,就有流言传了出来,说是温余这个冲喜新娘把陆鸣沧身上的厄运镇压了下去,但因为温余太过年少,气运不足以佑护整个陆家,所以镇压的厄运被转到了陆家其他人身上。
这本是无稽之谈,但陆家最近的事情实在太过邪门,所以此番言论还是被口口流传了出去。
陆鸣沧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悠闲的拿着毛笔蘸着墨在窗前作画,窗外是一棵新移植的梅花,不过此时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所以只有光秃秃的树枝。
画上是一株已经成型的兰花,模样和姿态和陆鸣沧种植的那几盆兰花中的一盆几乎是一模一样。
陆鸣沧执着毛笔戳了戳额头,他正在思考该题什么字。
温余今天没去布庄,自从那天生辰过后,温余陪着陆鸣沧的时间又多了起来,隔着一两天才会出去一趟,期间陆云笙有来找过温余,也不知道温余说了什么,陆云笙离开的时候表情并不太好。
陆鸣沧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幻境中的陆云笙竟然变成了修仙界的云笙,还曾多次试探过他,比如某次突然出现在陆鸣沧的身后,叫了一声鹤洲师叔,或者莫名找陆鸣沧聊天说起梦中的仙境。
幸好陆鸣沧很淡定的没露出异态,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不过自陆云笙变成云笙后,他果然开始行动起来,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陆云笙来找温余的次数变勤了,还总往这里送礼物,表面说是给陆鸣沧找的珍贵药材和补品,实际上每次都会额外给温余准备一份礼物,无不是各种奇珍异品。
云笙有动作这对陆鸣沧来说本是一件好事,毕竟按照剧情这个幻境本来就是他和温余发展感情用的,所以陆鸣沧装作不知道的任由了云笙对温余的讨好行为。
不过,表面上不阻止,但陆鸣沧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不舒服。
酸酸涩涩的,很不舒服。
陆鸣沧也不是小孩子,就算再迟钝,这个时候也琢磨出了味来。
如果之前还能用两人的身份关系作为辩解,那么当他开始厌烦云笙的出现,一看到温余和云笙呆在一起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水,甚至好几次忍不住迁怒温余,生他闷气不理会他,却又像个想要得到关注的小孩子一般时刻注意着温余的反应,直到对方跑过来温柔哄他后,心里产生喜悦的时候,陆鸣沧骤然醒悟过来。
他对温余上心了。
在不知不觉间,他喜欢上了温余。
一想到此时的温余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陆鸣沧就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于禽。兽。
转念想,他们已经是成过亲拜过堂的夫妻关系,温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陆鸣沧又心安理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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