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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班还是他自找的,也不是非加不可,是汤乐昨晚上思来想去,在床上横竖睡不着觉,觉得心虚,主动跑去问领导还有没有什么任务。
汤乐不算一个很擅长撒谎的人,怕被人发现他找借口不去同学聚会的理由是假的,就“聪明”地主动把假的变成真的。说实在的,谁会在乎他呢?一个班级的边缘的人物,这次聚会已经有人买单了,既不要他付钱,也不需要他组织,只是去吃一顿饭而已,他不去就算了,撒了个谎还要他自己去拼命圆上,图什么呢?仔细一想,可能是图他自己心安。
不擅长撒谎,就会在这个社会男女老少齐上阵的大争夺下,被人轻易看到破绽,直接迎头痛击。
同时,也没有厚脸皮,如果他有的话,现在应该去抱紧他几个功成名就的同学大腿,去吃上这顿“人脉”饭,或者只是占上这点小便宜也行,白吃白喝也挺高兴,但是他也做不到放下自尊。
好在没多久,汤乐等来了他的公交,坐上车后,汤乐看见了一个妈妈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一两岁的小孩,汤乐站起来,让他们俩过来坐下。
妈妈说了一声谢谢,抱着孩子就坐下了,汤乐站在座位附近,拽着把手,省得来回晃动。
他看着窗外的商铺住房飞驰而过,想到了今天那个聚会。
同学聚会是什么呢?大家穿的体面,带着最撑的住面子的首饰珠宝,手表豪车,在酒桌上半虚半真,客套话犹如珠串,脸上挂着假笑,一杯接一杯,喝着不能喝的酒,吃着不爱吃的菜,聊着俗世的话题。
汤乐去过一次,是高中的同学聚会,虽说学生时代也有关系还不错,但是好多年不见,谁又能一成不变。看他们为了维持聚会氛围努力的样子也觉得可悲,同学之间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
最讨厌的还是无穷无尽的攀比。
可人不就是这样,恨人有笑人无,不熟悉的人凑一起戴着面具假笑,对汤乐来说,是一种折磨,他不是混的最好的,也不是混的最差的,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再说,这还不是家乡的高中,是鸿沟更深的大学聚会,当初在学校里,大家还不明显的表现出来阶级跟身份的差距,但是他很清楚,有些人,天生就有云泥之别,虽然智商天赋努力,综合在一起,让他考进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但是有些人,是天上月,他就是地上泥,一出来校园,立马就显现出差距来。
汤乐的大学在华城,他呆的学院地址在老城区,老城区地段寸土寸金,也没怎么翻新,所以寝室是没有上床下桌的,二十年前的毕业生再进去一看还是几十年前的感觉,绿色的走廊,白色的墙,连铁床都是老样式。
在他们大学的时候,大家住在统一的宿舍里,睡上下铺,床一样爬上去爬下来都是吱扭吱扭叫,安静的时候在寝室床上翻个身,旁边床都能听见。
但是出了校园开始找工作,家世的托举和个人能力的作用下,统一住宿的时代也难再回,走进社会的同学们已经在早就注定会分化成不同的层级。
这种明显的差距什么时候基本定型呢?
不用多久,五年就足够了。
汤乐进了一家中型规模的企业做技术人员,算好吗?可能在这个一线城市,能温饱,还能攒的住钱,已经算不错了。但是同样的学校认识的人,有些去了大厂,有些进了国企,有些进了体制内,还有一些在创业。
他跟这些人比怎么样呢?
很次吧。
参加这种活动对汤乐来说是一种内耗,比他们公司组织的五公里马拉松一样累。
汤乐随着车的行驶 而轻微晃动着,不料,意外突发,一辆失控的摩托车从路口中窜出,公交车司机为了防止相撞,踩了油门,谁知,右侧有一辆小轿车撞来,跟公交车撞在一起,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马上发生侧翻前,他看见那个妈妈没抱稳小孩,车窗的玻璃要是碎了,就完了,他下意识扑过去,将他们俩护在怀里,将自己垫在下面。
汤乐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剧痛,不知道是什么刺穿了他,但是因为受伤,所以肾腺素急速飙升,让他感觉到一阵飘飘然,极端的亢奋,也不清楚哪个血管破裂,血往外一股一股的冒,沾透了他里面白色的内衬,带了一点染到他脖子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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