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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吵吵的村里人,每天没十个也有八个。这会儿老了,吵得人就少了。”
“老了,就不吵架了?”
舒念想到村子里的几个老太太,她们还是会经常和爷爷吵架的。
有时候,是为了田埂的路归谁家的;有时候,是怀疑菜地里的菜叶子,是不是被牛吃了;有时候……反正什么都能吵得起来。
谢根花:“那都是比他年纪小的,你爷爷嘴强,以前就喜欢和比自己年纪大的吵,吵赢了就得瑟,你太爷爷还活着时,老骂他没大没小,现在那些老人啊,没几个还活着了。”
“花婆婆?”
“和你一个娃娃说这些干什么,来来来,婆婆教你怎么说话。”
“哦。”
临近放寒假的最后几个星期,舒念的生活变得十分规律,星期一到星期五去幼儿园上学,等放学回家,就和家里的毛茸茸们玩一会儿,接着就去花婆婆家里坐一坐。
要是周末休息,干脆就带着家里的毛茸茸们集体出发,去花婆婆家里玩耍。
一起跟去的毛茸茸,至少两三只。
花婆婆知道孩子喜欢,从来都是好脸色,即便舒念牵着老黄牛和猪进院子,也是眉眼和善。
倒是几只大鹅,饱受折磨。
尤其是领头的那一只,当真感受了一番人类所说的社死。
“徒弟,那个人类幼崽再把它们带过来,我就不教你了。”
大鹅终于扛不住了,内心更是嗷嗷的,谁家好人拜师学艺,还连带一串儿家属围观的!
今天猪狗,明天牛猫,后天猪狗鸡猫,大后天……
大鹅会打架,会吵架,但却不是社牛。
面对一双双看热闹吃瓜的眼睛,只觉浑身不自在,服帖的鹅毛都快支棱起来了。
“师父,你害羞了?”大公鸡忽然发现事实。
大鹅“嘎嘎”叫着,坚决不承认,“那不能,我可是和我主人一样强大,脸皮厚着呢。”
“那师父,你为什么刚刚,打架的时候崴脚脖子了?你那么大的鹅掌,怎么和鸡爪子一样,差点绊倒了呢?”
“胡说,你看花眼了,我那是打架招式,叫花路。”
“可是念念说,师父这个叫虚心,呐,就是现在这样,师父你的鹅眼珠子都飘乎了。”
“嘎嘎嘎——那个人类幼崽,讨厌死了——”
舒念从客厅里走出来,就听到大鹅在叫。
再仔细听,都是骂自己的。
她一句句听着,最后走出去,轻轻拍着鹅毛,安慰说:“你心里不高兴,我知道。”
“我没有不高兴!”大鹅叫嚣。
舒念点头,“嗯,不是不高兴,是委屈。”
“我不委屈!我能委屈什么?”
“我欺负你。”
“人类幼崽,你才没有欺负我,你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我可是最凶的鹅!”大鹅梗着脖子,声音更大。
舒念继续顺毛,点头承认,“嗯,没欺负,你说得对。”
而然那个语气,大鹅听得更加抓狂。
就好似自己所有的攻击,全部打进棉花里。对方说话软绵绵,还每一句都顺着自己,可怎么听,都觉得不得劲儿。
“没欺负。”
“嗯,没欺负。”
“不,你欺负了,你很烦。”
“嗯,你受委屈,摸摸,不哭。”
“不要,走开。”
“大鹅,你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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