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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中挂职,平日也很少出门,宋枕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更别说去参加他孙子的满月宴。
无趣。宋枕棠把乱糟糟的帖子划拉到一边,对紫苏说:“以后还是你处理吧。”
“是。”紫苏上前收拾好便要退下,“奴婢不打扰公主了。”
宋枕棠却已经合上了手边的折子。先前一直禁足倒还不显,看了那些帖子之后,想出门的心思一下子全冒出来。
她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只可惜今天已经太晚了。宋枕棠看向窗外,不出门,就在府里逛逛吧。
萧琢这座将军府是前朝的一处亲王别院改建的,面积宽阔,景色布局也十分别致。尤其婚前宣成帝又下令修葺过,花园里栽种的花都是宋枕棠喜欢的品种。
一路走走停停,宋枕棠绕过清澈的碧湖,视线忽然开阔起来,这将军府的最北边,竟然是一处跑马场。
马场四周有木栏围挡,不知具体有多少匹马,只能看见茵茵草场,听见踢踏的马蹄声。
宋枕棠被吸引上前,走近却发现,萧琢竟然也在。
同先前见过的两次不同,他今日穿的不是锦缎长袍,而是一身淡红色的翻领窄袖胡服,他手握马鞭在场中驰骋,垂落的双腿匀称修长。
与京中时兴的清贵打扮不同,萧琢这身打扮在俊逸之上更添几分凌厉锐气。宋枕棠停住步子,不自觉有些出神。
她想到先前无意中听到的那些有关萧琢的传闻。
面狠心硬、性子阴沉、天煞孤星……这些说来说去也只是对他最寻常的评价,还有一条,少有人知,却最让宋枕棠心悸:听闻,萧琢在十五岁那年,亲手杀了他的亲生父亲。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宋枕棠吓得彻夜未眠,她试图去向宣成帝求证,却只得到一通训责,至今也不知真假。
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宋枕棠倒是觉得传言不实。萧琢的确话少性冷,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悖逆弑父之人。
更多时候,他甚至不太像个会杀人的将军。
萧琢远远看见宋枕棠,调转马头回来,在离她三步远时翻身下马,因为牵着缰绳,没行礼,姿态比从前多了几分闲散。
他注意到宋枕棠的视线,但以为她在看马,问:“公主也想骑马?”
宋枕棠收回思绪,视线转到萧琢牵着的黑马身上。
骑马自然是想的,可是这马场里的马都那么高大,比她从前在宫里骑的小马高了一个马头还多。
她有些怕,还有些跃跃欲试,如果是在宫里,她定然是要骑上去试试,可这是在将军府,在萧琢面前。她如果一下子没骑上去,或者骑着骑着跌下来,岂不是丢死人了。
何况她方才注意到,萧琢牵着的那匹马竟然连马鞍和轿凳都没有配备。
她矜持地摇头,“路过而已。”
萧琢又道:“臣这马场里都是良驹,公主可要进去瞧瞧?”
宋枕棠再度拒绝,“将军不必理会我,我只是随便走走。”
眼前这人太高,又牵着一匹更高的马,他不低头,宋枕棠就要仰头,她实在不习惯仰视的感觉。
萧琢也不过是客套,听了这话也没再开口,略一点头就又上了马背,长腿一夹马肚,身下黑马立刻撒开四蹄奔回草场,带起一阵无形的风。
这实在无礼,但宋枕棠没有在意。她又站在外头看了会儿,才终于将羡慕的目光收回,继续往前走。
看萧琢骑马让她更想出去玩了,宋枕棠边走边吩咐紫苏:“叫人备好马车,明日我要出门。”
马场内,萧琢已经骑完了三圈,他轻扯缰绳放慢速度,接过向平递来的帕子,一边
擦汗一边问:“走了?”
“刚走,看着挺不舍的。”向平道,“小的瞧着,公主似是也想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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