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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脸庞扫过两遍,见她的确也是一片茫然?,眉眼?间还有几?分虚弱憔悴,一时?也不忍心再追问,只幽幽叹口气:“鬼知?道她何时?回来?这野丫头,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
明婳心下也有些?担忧,毕竟姐姐昨日那?副冲动愤怒模样,很大可能是去找那个斛律邪算账了。
这样一个大乌龙,也不知道他们俩会闹成什么样?
打打骂骂倒也算了,昨日她还瞧见姐姐摸了匕首……
明婳惴惴不安地咽了下口水,万一真的拔刀了,姐姐那?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个男人的对手?
肃王妃觑见小女儿?乍青乍白的脸色,只当她昏迷刚醒,忧思太重,伸手捋过她耳侧的碎发,柔声宽慰:“好了好了,你姐姐的事,自有我与?你父亲去操心,还用不着你个做妹妹费神。你当务之急呢,是与?殿下一起把身体养好,瞧你这段时?间瘦的,脸上都?没有肉了……”
肃王妃捏了捏明婳的小脸,恍然?发现女儿?原本肉嘟嘟的婴儿?肥也在不知?不觉中消瘦,娇美的眉眼?也褪去青涩稚嫩,添了几?分女子初熟的风情。
细细一想,从女儿?出阁至今,恍然?已过三年。
十五岁懵懂天真的小娘子,转眼?成了十八岁端庄从容的大姑娘。
日日相处在一起时?,很难察觉到那?点?滴细微的变化,唯有回首望去,才恍然?发现,不一样了。
无论是容色身形,还是思想性情。
在那?日复一日看似平常、又或是不寻常的日子里,人,不知?不觉就变了。
就如某一日午后,她照常拿出针线,想给自家夫君缝制一个荷包,穿针引线时?,才发现从前很轻松就能穿进去的针眼?,却是再不容易穿进去了。
针眼?还是那?个针眼?,人眼?却已经不再明晰锐利。
岁月,便是在这不起眼?的小事里,忽然?提醒人们,它的消逝。
“人生不过三万天。”
肃王妃握了握女儿?的手,嗓音温和:“自你嫁与?殿下,打打闹闹,分分合合,兜兜转转也已过了三年,而?今好不容易度过此次大劫,看清了彼此的心意,往后你们两个小家伙就好好地过日子,互相珍惜,互相磨合,莫再让我们这些?长辈跟着忧心了。”
明婳此番险些?失去裴琏,也知?过去那?些?拗不过的别扭,在生死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不会了。阿娘,再不会了。”
明婳反握住肃王妃的手,一双乌眸明澈而?坚定?:“我如今已经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了。”
要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一个人的眼?睛,的确能看到她的心。
肃王妃透过女儿?的眼?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她弯起眸,微微笑?了。
小女已亭亭,无忧亦无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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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明婳陪着裴琏一道用晚膳。
说是用晚膳,她倒是能吃肉吃菜,但裴琏昏迷多日,元气大伤,大夫特地交代头三日只能吃些?好克化的流食,那?些?大油大荤的都?不能碰。
于是乎一张饭桌,明婳面前是樱桃肉、糖醋排骨和香喷喷的羊肉汤饼,裴琏面前是鸡汤熬的菘菜肉糜粥。
又因心里一直悬着的事放下,明婳胃口大开,手中的筷子就没停过,吭哧吭哧吃得?喷香。
一旁伺候的采月瞧着,都?很想提醒一句:“主子,咱矜持点?啊!”
明婳也知?她这会儿?吃相也许不大优雅,可?她实在太饿、太馋了!
自打裴琏和父兄上了战场,她便开始茹素,天天吃青菜萝卜,她都?快吃成兔子了。
后来他们回来了,裴琏却一直昏迷不醒,每日都?是生命倒计时?,她难受得?别说吃肉了,连饭都?不想吃,整个人迅速消瘦了一大圈,就连美貌也大打折扣。
现下裴琏脱离危险了,她心情好了,胃口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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