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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几乎糊满了精液，有的是他自己的，有的是郑徐深退出时带出来的。他的手掌抹过那些精液，还没整理好自己，突然感觉后腰一凉，下一秒整个人完全贴上了窗户。

“你跟他做了？”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从早上开始，郑明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但此时他却开心不起来，他无力地点点头，却被再一次捏着脸。

做了好一会，郑徐深才刚脱了上衣，他裸着身体重新贴近郑明，说：“继续。”

郑明朝后躲了躲，却感觉身后凉意更深，他只好摇摇头道：“他出现了。”

“出现了？”郑徐深握住他的腰，“然后呢？”

郑明还没从方才的情欲中挣脱出来，懵懵道：“事情解决了。”

“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郑徐深难得耐心地解释，“你已经是我的了。”

“我不是你的。”郑明没有生气，他的愤怒和担忧好像通过方才的那一场性爱一起褪去了，他很平静地说，“既然他出现了，那你们的事情自己处理吧。”

不管是融合还是其他，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没有理由生气也没有理由担心什么。

他已经尽到了他最大的努力，郑徐深说让他的身体沾上他的气息，再喝一次小葫芦，以此来解除少年郑徐深的不适，他也做了。他不会再后悔做过这个决定，但也不想再插手“郑徐深”这个人的事情了。

郑明想推开他：“我要回宿舍睡觉。”

“我好像没法再跟着你了。”少年郑徐深的声音不再虚弱，却透着颓丧，“明明哥，你还要不要我？”

郑明推开的手一顿，他回过头，仿佛看到窗帘上一个模糊的少年身影，对方朝他笑了笑：“或许是时候告别了。”

郑明的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想触碰他，却被郑徐深拦住。

少年郑徐深收敛了微笑，无声地与郑徐深对视着。

“可以不融合。”郑徐深面色不善道，“不是退让，而是我不需要你这一魂魄的情绪。”

什么喜欢、喜悦，要不要的话，他根本不想拥有，哪怕这是郑海文和曾经的他苦苦找寻的。但在看到对方时，他很确定，他不需要。

或许分离才是最好的。

“你不是要我们报答吗？”郑徐深转头看向郑明。

郑明愣在原地，一句我什么时候讨要报答还没说出口，就被郑徐深抱起来，双脚离了地面。

“如果你喜欢这种，那就在一起。”郑徐深看着他，眼神复杂，“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我的。”

我给不了你多余的感情，却想要占有你，既然他给得了你，你又喜欢他，那我可以允许……

“除了我们，不能有别人。”郑徐深抓着他的手臂很用力。

郑明没由来地有点想笑：“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说过要跟你们在一起。”

“明明哥，连我也不要吗？”少年郑徐深突然贴上他的腰。

郑明翻了个白眼：“说了八百遍，不要叫我‘明明哥’。”

“那你要不要我？”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