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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邵跟在后边,一两步的距离,脚步声齐响,黎也本来没回头看他,任他那么跟着,后边儿从洗手池那有人往这走来,俩男的,说笑着,打火机咔擦响,她眼一侧,身影由上而下地将她裹罩,胳膊被他掐着往一侧拽。
那是个楼洞,上去是媒体室,平时没人,靠阴,光也暗,藏在楼梯底下,氧气里浮动呛喉的灰,胳膊还被钳制着,她人抵在墙边,往里陷,靳邵挡在她前边,身子正对她,胸膛起伏,刚打完球,浑身是热的,躁的,呼吸出的热息和灰尘一同涌进她鼻腔,心跳鼓到耳边。
靠。
她心底骂,躲什么?
俩男的没在那待多久,烟抽一半,被另一波人叫走,几张嘴打在一起闹,然后隐去。靳邵的脸侧着,听声音走了,侧回来,黎也微低着,背上的伤压着墙,蹙眉不舒服,抬手把他推开,抽身出去,站到楼洞口。
“咱俩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用得着躲?”断句都不带断的,她抓了把头发,笔直站着看他怎么狡辩。
靳邵没表情,自己也懵着,摊手:“条件反射,不好意思。”
黎也轻呵:“干多了吧。”
“……”
转身走,出了楼洞,靳邵在那儿又叫住她。
再有人路过这儿,黎也没躲,靳邵也没躲,俩女生结伴挨着低语从他们中间穿过,人走远,声响也飘远。
起了阵风,还是从树上落下来的,带着她的头发向前飘,穿过他的脖子,衣领,他盯着她几秒,她歪头,无声询问。
肤白,淤青像一块脏污嵌在她嘴角,明暗对比得更扎眼——今天逢人问就说摔了,明眼都看得出来是打了架,老马宝贝她,办公室叫去了两次,她很大可能也是什么都不说的。
她就是这样,永远自我,永远特立独行,永远格格不入。
“周六跟我去趟县里。”他终于开口。
第24章
四月雨季, 几日晴天仿佛只是走个过场,连续阴云,风和草木里饱含潮润, 这场雨一直憋到了周六。
下午组织大扫除, 放学很早, 人走得很快, 负责收尾的几个潦草了事, 黎也紧随其后, 单肩背包,从后门过, 靠墙位置的人不在,大家搞卫生的时候就和别人一起跑去篮球场了。
有口哨声从走廊口响到尽头, 提醒到每个过路人,有人起头喊着什么事儿,就有人跟着喊,问,然后一头聚过去。
学生时代的探究欲是住在人心底的小小野兽,杀伤力小,但横冲直撞,积少成多。大片学生被从教务楼赶出来后继续逗留,在楼道,阳台, 小花台边, 三五成群围在校门口, 两三辆警车在不计其数的目若悬珠的求知眼神或低声论说里驶离。
黎也站在外墙前, 成为行注目礼的其中一个。一溜儿占着阳台的学生一哄而散,肩挨肩朝楼下走, 散言碎语飘下去,又飘上来。
“找谁的啊?谁也没带走啊……”
答的摇头:“不知道,说是高三有几个女的犯事儿了,一直没来学校,警察直接找过来了。”
“真假的?哪个班的?”
又摇头:“等会儿去打听打……诶?”
俩女生横一排走,楼梯不宽,一个被挤了下肩,话声下沉,在楼道转角看清黎也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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