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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珠走后,靳勇在外找女人就不遮掩,偶尔还会领到家里来,女人往往傲睨得志,凶恶地吓唬闷声不响的孩子:“别跟你家那个疯婆子打报告,不然下次我就拿针来缝你的嘴!”
变故也如期而至,那天还是靳邵的生日,张明珠冒着大雨从厂里赶回来,迎接自己的不是喜悦,而是跟自己的丈夫滚上床的陌生女人。
带回的小蛋糕被摔得稀巴烂,靳邵就蹲在地上,小手一点点扒堆起奶油,背后掀起腥风血雨,张明珠破口怒骂奸夫淫.妇,当着孩子的面不知廉耻!女人火大地将张明珠扇倒在地,靳勇也彻底被惹怒,情妇和丈夫,他们一齐殴辱一个手无寸铁、淋着大雨赶回来只为给孩子庆生的母亲。
第38章
那是黄锐再一次在警局里见到这一家人, 这回是邻居听到动静后报警,那个孩子呢?孩子没能跑出去,为了护着他妈, 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 母子俩当晚都被送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黄锐去看望俩人, 那也是第二次, 靳邵脑袋和手上都绑着绷带, 小小一只就那么扑通地跪在黄锐面前, 靠双膝前进去抱住大人的腿,潸潸地求他, 求他把他的妈妈送走。
当时房间里两个人都愣住了。张明珠不是没想过走,她一直在筹谋, 她偷偷攒钱,想有朝一日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恶心的男人,可想到靳邵,想到这栋房子,她又被绊住脚——哪怕家丑闹到街坊四邻,大家见了也都个个成了和事佬,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地劝说,日子总是这么过的, 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她不停地鼓足勇气又偃旗息鼓。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被靳邵撞破过, 垃圾桶里买了却又撕毁的火车票, 几次三番内心纠结翻出来的结婚证, 他看在眼里,通通都记在心里。
他才那么小, 他什么都懂,生活在他身上割开一道道裂口,他仍然笑着,跪到床边,去抓住母亲颤抖着、仅二十来岁就覆满老茧皱痕的双手,说:“我不走,妈妈。”
他说,我不走。
我就在这里,守着这里。
黄锐至今也没想明白,是怎样的勇气,能让一个孩子说出这种话。
他顽强又善良地活着,坚如苍松翠柏地成长,却是个连出生都被冠上一种罪孽的人。
那天黄锐步履维艰地走出卫生院,气到胸腹胀痛,他没法儿再对这个疯狂的家庭视而不见。
被关押在看守所后,黄锐妄想与靳勇谈判,男人理所当然地叫嚣着不肯离婚,说媳妇儿是他真金白银娶回家的。调解不成,黄锐另外垫出一笔钱,鼓动张明珠准备离开,她摇头说不能回娘家,靳勇能找来,黄锐就给她买好车票,找自己的外地朋友帮忙寻好她的临时去处,让她先走,镇上人都多少沾亲带故的,婚不好离,先脱离这个环境再论别的。
家里没有闲钱,钱都被那个畜生吞了,张明珠能握紧的只有一纸房本,早添上了那时还未出世的靳邵的名字,她临走之前,把这个东西交给了黄锐,但靳勇不会善罢甘休,孩子是男娃,靳勇不会把他打死了,但也会折磨他,会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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