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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也眨了下眼,沉吟不语,手伸进兜里,摸到那两张皱缩的百元,指骨蜷了一下,随后转了身,秦棠看她走到了玄关换鞋。
“你去哪儿?”
“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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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望那个死脑筋,好好的妞泡着泡着跑去玩游戏机了,让女孩们索然无味,还得李聪回归带她们玩尽兴。
俩人在外头玩够了进去的时候,靳邵刚好再坐起来,球桌有人喊他,他听见,也不应,走神,宽展沙发就他一个人,空出了位,马上就一道曼妙身姿摇曳过去。
李聪眼睛都直了,姚望拉他拉不动,两人一致看戏,两条大白腿晃到沙发前交叠落座,靳邵挺起身揉眼,对旁边的人不为所动,视线再清明,就见唇下递来一支烟。
入夜,台球厅这地方少不了各色男女齐聚,说正经也正经,不正经也就这么回事儿,有意的,什么场所也只是遮羞布。女的盯了他很久,从他在桌球台跟人对打游刃有余开始,却一直兴致缺缺,对谁都冷冰冰,难搞的样子。
这条件的摆在哪都是猎物的存在,前边两三张在玩斯诺克的球桌暂停休息,男女目光投向一边,交头接耳,打着什么赌,接着看见沙发上的男生歪头衔住了烟,这边则掀起一阵压低的呼声。又见他拒绝要火,自个往后一靠,仰脖,凹起的喉结滚动,一手摸兜掏火机点上,醇浓的雾气自齿间往上溢,模糊面廓,既颓丧又性感,别说那个就坐在旁边的受不了,后边在看的女生都捂起嘴脸红心跳起来,他往那一坐就没法让人忽视。
被拒绝也不叫人气馁尴尬,女孩穿小背心牛仔短裤,身材火辣,脸蛋却纯得潋滟,和其他人比,她是最漂亮,最能推得出来拿得出手的,就算搞不定这个人,也忍不住好奇,盯了他挺久。
他烟抽去一截就找手机找到沙发另一角,手机刚开机,最先摁到来电页,落在几条未接,眼神变化值得深品,或深或浅,却绝不是面对他人时的冷硬,在按键上无厘头地点两下,又扔回一边。
“你不会是跟对象吵架了,出来找乐子吧?”女孩对他说每句话都捏了嗓子来,又细又娇,俏皮得很讨大部分男生欢心。
但对靳邵就得一次次落空,反倒被他爱搭不理的推拒挠得心痒痒,这句也没回,他撇开头抽自己的烟,女孩转话到他露出的两条健壮有型的胳膊,问他平常在哪儿健身,刚进来那会儿还有问他做什么的——不会有人把他年龄往小了想,他气质沉,作风稳,一颦一蹙老练得很,还得另外两个毛头小子跟他称兄道弟才恍然。
女孩聊得认真,见他不抗拒,话也多说,沙发中间俩人的空隙越挨越少,将碰上,他又倏地起身,女孩再次落空,她有点气愤他是不是在钓自己,他却仍旧懒洋洋无所事地去叫他两个朋友上了桌。
“你定力可比我行,我看都看醉了。”李聪笑嘻嘻给靳邵递球杆,迅速往后看,女孩还没放弃地边往他们这看,边回到自己那桌,连着那块儿都有些躁动。
而当事人呢,置身事外地谁都不理,谁都不在乎,又开始自己一个世界的郁闷赌气。
不得不感慨,什么样的人就得被什么样的人治,他以前哪儿把谁放心上过,记过兄弟记过仇就没记过女人,他确实是万花丛中过的,得到什么都挺容易,得到什么都不大珍惜。
太自我中心的一个人,分出去一点感情就好像神经失常,鬼上身。
但还有个事实是,像靳邵这样的从不会缺女孩儿喜欢,单身与否都不缺,死都跟性缘脑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张脸,人高挑,身材健硕,区别于这个年纪大部分男生因营养缺失而导致的干瘪,丧也丧出一种美感,俯身,运杆,薄薄的背心层紧贴肌肉,从背至腰,流畅,硬实。
在一个厅室里,别桌人带来的姑娘们都看直眼,没少来搭讪的,被忽视,又被李聪放荡形骸的三言两语撩走。
方才在沙发那跟靳邵搭上腔的漂亮女孩没放弃,没多久又找到靳邵那桌去,他球桌上来者不拒,她便有能边跟他打边暗戳戳拉近距离的机会。
但很快她脸就臭了,靳邵基本不回答与球不相关的任何事,她压杆时屁股翘上天他也毫无反应,她特意表现出自己不太会打,想他让球的意思,他越打越猛进不说,完了还会嘲一句:“你太菜了,下去,换人。”
女孩终于按纳不下,杆子一甩,谁爱接谁接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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