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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从身后抱住了信玄,将脸埋在信玄后颈处,鼻尖紧贴着他的脊骨。
他两只手臂缠得很紧,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胸膛里一样用尽全力,勒得信玄肋骨发疼。
信玄在虎杖悠仁15岁时和他分别,15岁的虎杖悠仁比他矮几公分,二人拥抱的时候,虎杖悠仁硬戳戳的短发会戳到他的脸颊。
两年不见,虎杖悠仁长高了不少,甚至超过信玄了,必须弯下腰,才能将头埋进信玄颈间。
信玄感觉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脖子上,带来湿漉漉的暖意。
信玄有些慌张,自从升入小学,虎杖悠仁就很少哭泣了,信玄甚至不记得他上次哭泣是什么时候。
他捻了捻手指,收回抵在虎杖悠仁下巴上的念力。
“……悠仁,你哭了?”
虎杖悠仁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
他眷恋地将脑袋埋进信玄颈侧,呼吸拂过他的耳垂,带来轻微电击般麻酥酥的感觉。
虎杖悠仁贴在他耳后,小声地说话了。他声音在颤抖,鼻音很重,嗓音又闷又哑。
但信玄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哥哥。”
不仅信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咒术师们目瞪口呆地盯着二人,小声地议论:“咒术师是异能者的弟弟?”
“竟然有这种事,闻所未闻……”
戴着尖顶帽子的咒术师打量着二人,眼中透露出七分困惑三分怀疑:“咒术师和异能者怎么可能是兄弟,你们两个应该没有血缘关系吧?”
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信玄想到了一个老土但行之有效的借口。
失忆。
没错,失忆。
这个在各种小说、电视剧、游戏中,从上个世纪用到现在、依然长盛不衰的烂剧情,不仅可以为自己不告而别两年半的行为开脱,还非常适合敷衍咒术师,真是极好的。
就这么决定了。
信玄用手抵住贴在自己身上的虎杖悠仁,装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他一边飞速思考,一边维持着迷茫的表情:“悠仁,你在叫我吗?是不是认错人了?”
虎杖悠仁的脑袋依然埋在信玄肩上,他闷闷地说:“不可能认错。”
虽然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改变了,但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虎杖悠仁的回忆里,他只需看一眼,就能认出信玄的身份。
信玄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孩长大之后,变得不好骗了。
“悠仁,其实我之前遇到了一场意外,对于世界融合以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包括——”信玄深呼吸,说出剩下的台词,“包括以前认识的人。”
虎杖悠仁的手臂轻微地动了动,将信玄抱得更紧了。
国木田独步同情地想,没想到信玄年纪轻轻竟然经历了那么多事,难怪从未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
信玄一抬头,就和眼含怜悯的国木田独步四目相对了。
他没想到自己不光诈骗了虎杖悠仁,还顺便诈骗了自己的同事,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
确认并非术师私自祓除咒灵后,纠察队就撤下“帐”,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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