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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来,但无实际意义。后来才知道是希腊语夜莺的意思——语义来自于希腊神话中的一位公主,无与伦比的美丽使她招致不幸,被国王掠走并且割掉了她的舌头。
公主后来复仇成功了——也就是说对于她来说刚刚好,对于神明和世人来说都太过头了。她让那位国王亲口吃下了自己的子嗣,《变形记》中的记载是【正在他第二次问孩子、叫孩子的时候,菲罗墨拉就像她方才的样子,披散着头发,浑身溅满血迹,跳了出来,把伊堤斯的血肉模糊的头颅向忒柔斯面前掷去】。
希腊神话里很多时候神明对人类的惩罚不是杀死她们,而是让她们变成非人的某种事物,公主在她逃跑的途中变成了一只夜莺,作为人类时已然失去的美妙歌喉(音乐)又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那首歌的确如五条悟所想,是颂念杀人的美人鸟的歌,绪方梨枝在其中一个很柔和的和音中加进了这么一句原文,刚刚好也是用来形容Philomela,那位变成夜莺的公主的。
【啊,果然有翅膀。】
此时激昂的高潮段落缓缓滑过去,这段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有条件希望使用木质打击乐器(能发出很清脆的水滴声),绪方梨枝也要求主唱‘温柔的女声,给孩子讲故事的语气,但是声线高亢’。五条悟当时在旁边暗暗咋舌,心想她干嘛不要求五彩斑斓的黑。
随后绪方梨枝补充上一句,自己清唱示范,声音很小,声线很纯粹——的确是玻璃球互相撞击的那种声音。
就像是给整个第一段下定义一样,空灵的女声唱到【直到今天她们胸前行凶的痕迹还未消退,它们的羽毛上还有血迹。】
这首歌从名字到歌词都怪到家了,有一段希腊语原文,妹妹皱着眉临时在下面一个一个的标上音标让女人唱。不知道绪方梨枝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知识,她明明连自己怎么开易拉罐都不会。
那两个人一开始也愣住——从没见过这样的,但是真正演奏起来后却完全折服于此。
红色的女人在旁边激动的说着些什么,她一激动起来说的竟然不是日语,也不是英语,听起来像是哪个非洲小国的语言,好像本来也就是从那个地方出生的。
雷鬼头也连连对着绪方梨枝举着大拇指,绪方梨枝的体力不好,但只要一提起音乐,似乎总能够压榨出自己所有的力气。
他们把这首曲子接连演奏了15遍。整整15遍,从晚上一直到第2天的白天,一直没停,妹妹最后把吉他袋子从脖子上面放下去,之后还有力气去拿矿泉水。
五条悟在架子鼓的后面,虽然没怎么感觉到体力的丧失,但几乎被‘究竟为什么要把宝贵的睡眠时间浪费在这里’,和‘这三个人的事情究竟关我什么事呢?’的无力感压倒,把脸给贴在了架子鼓的鼓面上。
四人乐队,他奉献出了乐谱要求的高难度演出。
一开始组建乐队,很大程度就是为了掩盖绪方梨枝右手几乎不能动这一事实,如果说在她那一方面要弱化的话,其他人的技巧就要有很大程度的拔高。
五条悟完美的弹过去,但也仅仅是完成了乐谱的要求,他对此是没有什么爱的。总感觉算是他陪着这三个人,那三人很开心,而他只是旁观。
他把额头贴在鼓边缘,感觉到汗水不断的流,不过一时半会没什么把头抬起来的打算,最后甚至自暴自弃的觉得干脆就这么睡过去算了。
但就在这种时候,旁边有脚步声传来。
余光瞥见一抹纤细身影,绪方梨枝在弹奏过程中还是没脱掉外套——她毕竟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脱掉外套那就直接成暴/露/狂了,而下面依旧是两条白白细细的腿。
她光着脚踩在别墅的木地板上,往他这边靠近。
她没说什么打击的话,也没说‘干得好’之类的,五条悟趴在鼓上,心里想这家伙到底是过来干嘛的?却感觉到右边脸颊突然一凉。
“……”他闭上一只眼睛,把身体往旁边靠了靠。
再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绪方梨枝把一个冰矿泉水贴在他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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