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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一声,拨开收敛玉箫匣子的锁扣,“应该是担心损坏才未随身携带,我还未查看过。”话音方落,颊边梨涡瞬时干涸没了影儿,忍不住苦哀一声:“仙君的玉箫...原来名唤惊蛰。”
景祁不解地看他一眼,景昱将纸团抛过去,按着太阳穴感觉它突突跳得疼。
“有关联?”
“肯、定、有。”景昱一字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过很快平复回柔和嗓音,“仙君留下晦涩诘屈,是以防他人截获,故而内容简略,同时也算做为锻炼我们的方式,况且如今性命攸关,他怎会除信纸外没有其他准备。但有时候我真怀疑...”
他的视线扫掠过案上一方砚台,在心底忿忿补充:真怀疑仙君是故意为之,那人就跟墨台似的,拎起来晃一晃都是乌水。
既是蛰伏...又是“惊蛰”,仙君究竟要他们是走是留?玉箫的作用是什么?
景祁将纸张折叠整齐,拾起一开始要将景宁支开时便埋下的疑问:“你想怎么做。”
时不待人,总要做出一个选择。景昱深呼吸一瞬,语调如常,简言道:“借谢炎让不周山相信我们已知禁地之事。”
“你知道了?”
景昱摇摇头:“对于我们而言,秘密本身并不重要,唯一影响抉择的变量是衡芷尊。”
景祁默然许久,才说:“若是如此,谢炎难逃惩戒。”
“管不到那么多了。”
“不周山律令,连坐亦是牢狱之灾。”
“所以,我才让你支开景宁。”景昱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他们是朋友。”
五个字在景祁瞳孔砸出些许涟漪,像圆纹从正中一圈一圈地荡漾开,他忽然想起某个聒噪的恼人精说景昱笑面虎,剖开来心都是黑色。这玩笑话倒是难得聪明一回。
他抬首盯着房上横梁游神,半晌后道:“好。”
景昱沏了茶,一时茗香四溢。他说门派犹如朝堂缩影,总会有各方势力纠缠,“或许在衡芷尊回来前谢炎不会出事。”算是清浅的宽慰,随即将计划需要配合的部分阐述,才言至一半,门扇就被急匆匆“砰”地撞开。
两人脸色一沉,看清来人才稍稍缓和,景宁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袭墨衣,尚未捋顺气就嚷道:“不、不好了...”
景昱眼神示意他停下,将门扇合拢才问:“怎么了?”
谢炎递给他一张纸,虽然没景宁看上去慌张,但面如苍瓷。
以景祁的视角看不清纸上字句,他也无心掺和,倒是信纸本身勾起几分探究的念头,“纸上设有术法,会因特定情况触发。”
“半炷香前才收到,但...应该是很久前所写。”谢炎垂下眼眸,掌中却一直死死攥紧着刀。
“先别着急。”景昱这句话是说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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