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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低声应道：“嗯。”

“我不是螭，没有那种幼稚的想法，所以我说，夜卜，你并不是想回到我身边，而是另有目的，对吧？”“父亲”微笑着问道。

夜斗没有回答。

“父亲”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绯也能看出来。

因此在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夜斗偏过了头，而“父亲”则靠近了雪音。

“你是叫『雪音』对吗？”

没想到这一家人的故事中还有他的事，雪音愣愣地点了点头。

“你很不错，或许未来会成为我的神器也说不定。”

那不就是成为野良吗？

雪音下意识也看向了夜斗。

夜斗分身乏术，但还是反驳了“父亲”，“雪音永远都会是我的神器！”

“那可说不定。”“父亲”依旧微笑着。

然后又迅速把话题拉回，“话说回来，让我猜一猜夜卜你的目的怎么样？”

“真是伤脑筋，毕竟你已经知道羂索的事情了，说起来他真的很大胆，居然敢在偷走一具你的身体后跑来提出要和我合作——你应该也去过位于高天原的那一间实验室了吧？”

“感觉怎么样？见到那么多兄弟。”

“羂索？”夜斗复述了一遍这个第一次听说的名字，很快意识到这就是那个用着自己身体的家伙，“那算什么我的兄弟，你这个——”

“所以你杀了他们是不是？”

“父亲”打断了他。

夜斗无法反驳，只有这一件事，他无法说服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那只是必须要做的事。

“我原来还以为你会对自己兄弟有一点怜悯之心呢，果然，是那几个人类教坏了你吧？”

“毕竟我可是很清楚人类有多恶劣的啊！”

“小晴才没有！”夜斗下意识反驳道。

“小晴？你是说小田切晴吗？”“父亲”摆摆手，“我说得并不是他，把『人神』纳入人类中进行考虑也太不尊重『人神』了。”

小田切：不，我还是人类，请务必把我当做人类考虑。

“我是指那个叫‘日和’的少女，你应该很喜欢她吧？已经交往了吗？如果真的交往了的话，明知道你是神明还选择和你在一起，真是个好女孩。”

“你要对日和做什么？”夜斗努力克制着，但就算是离得稍远的小田切，也能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

他甚至没想起来反驳说他们并没有交往。

因为这些都没有意义。

从本质上来说，“父亲”和小田切晴很相似，都是非常高傲且自我的人，所以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情，解释再多也无法扭转他们心里的想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日和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嗯？”“父亲”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准备做。”

“夜斗。”

他忽然叫了他在外的名字。

夜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来这里，是想要杀死我吗？”

夜斗沉默。

绯几乎瞬间就回到了“父亲”身边。

警惕地看向他们。

最后夜斗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