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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试着推了下门，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嗯？怎么肥四？

余光中，苏凝瞥到透明玻璃门内，货架旁边飞快地闪过去一个影子。

是人还是丧尸？

反正这个小超市他搜刮定了——从玻璃门外往内看，货架上的大多数东西都还保存完整，苏凝甚至看到了收银台上的巧克力。

苏凝抬起jio，就要礼貌地打开门，想了想，他又放下了jio。

退后了几步，苏凝将M416的枪口对准了门锁——

“别！别开枪！”

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声音从货架后面传出来：“别打坏门！”

苏凝挑了挑眉，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举起双手，从货架后面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出来。

“你想进来是吧？我给你开门，请你别把门打坏。”

中年男人吸了口气，又说：“这家超市以前发生过抢劫案，所以店主安装了防弹玻璃门，很结实，丧尸闯不进来，我们已经在这儿安全待了好几天......”

我们？

苏凝的目光移到男人身后：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从货架后面探出半个头，怯怯地盯着苏凝。

“她是我的女儿。”男人苦笑了一下，“我们好不容易能在这里活下来，所以请你别打坏门......求你了。”

苏凝扬了扬下巴，枪口依然指着门锁：“开门！”

“好、好，我给你开门，你别开枪啊......”男人一边哆哆嗦嗦地过来开门，一边害怕地盯着苏凝手里的枪，“......这是步.枪吧？是什么型号的？你是特警吗......”

门锁打开的瞬间，苏凝飞起一jio踢了出去，门顿时砸到了男人的脸上，他“哎呦”一声，苏凝又使劲踢了下门，男人一下子就被门带倒了。藏在手里的枪摔在了地上。

苏凝走进小超市，踢开那把手.枪，用枪口对准了男人，居高临下道：“你想阴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男人用手用力地搓了搓裤子，老实巴交的脸上满是焦急：“我是怕你杀了我，拿把枪在手里自卫而已......我真的没有想杀你，我还有个女儿呢！要是我真的想杀你，你一怒之下把我的女儿杀了怎么办？”

“哦？”苏凝声音拖得长长的，“她真是你女儿？”

中年男人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嘴巴顿时停了停，接着用力点头：“当然！她当然是我的女儿！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当然是她的......”

“大哥哥，他不是我的爸爸。”货架旁边的小女孩，仿佛很害怕一样，用力扒着货架，露出来的五根指头关节都泛了白。小女孩儿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是个坏人......他刚刚还在欺负妈妈......他不是我爸爸！大哥哥，打死他！”说到后面，小女孩儿几乎声嘶力竭起来。

“你闭嘴！婊.子养的小骚货！信不信老子一枪......”

“砰！”中年男人咒骂的声音嘎然而止。

苏凝看向小女孩儿，轻声道：“我知道。”

小女孩儿亲眼看到那个谎称她爸爸的中年男人被打死，年纪小小的，见到死人却没有多害怕的样子——显然是这两天已经见得多了。

“大哥哥。”小女孩儿从货架投下的黑暗里走了出来，鼓起勇气道：“能、能不能请你救、救救我的......妈妈？”

超市的日光灯下，可以看清小女孩儿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及肩长发，一左一右分开扎成了两个辫子，眼睛也是深深的棕色，身上穿了一条墨绿色的裙子。

面对小女孩儿充满希冀的目光，苏凝道：“你妈妈在哪儿？”

“在这里！”小女孩儿雀跃地朝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