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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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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能激活异能, 变异植物说不定也可以人工干预,进化成灵植。

有好事艺书自然不会忘了灵树,正跟它分享好消息呢:“灵树前辈是公树还是母树?咱院子里有好几颗变异果树, 前辈有看上的吗?都看不上也没关系, 你说说你喜欢哪样的伴儿, 让吴奇出去给你找。”

灵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气得垂下枝叶一边抽他,一边拼出汉子:“下贱!没脸没皮!寡廉鲜耻!”

艺书护着脸低声笑开:“前辈不要害羞,求偶乃是生物本能, 没什么不好说的。”

“你才求偶,你全家都求偶!”

“智者不入爱河,我是智者中的天才,不求偶。”艺书厚颜无耻道, “我很好奇,人工培育灵植,可以做到吗?”

灵树最后又抽了他一下, 刚想详细解答,一群小孩打打闹闹地过来了, 它便只简单粗暴地回了个:“不。”

不,是不可以还是不允许?

艺书按下心中的猜疑,转身问缠斗在一起的林好运和唐时:“怎么了?”

唐时注意到, 青年脸上舒朗的笑意正在淡去。青年总是这样,面对一棵树都能轻松自如地开玩笑, 看到他却会迅速切换成疏离的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不明白青年在想什么, 明明他们是亲兄弟, 是比其他任何人都亲近的关系;明明他认过错了, 保证不会再犯了, 甚至都不再喊“哥”了,为什么还是对他不满意?

这样的区别对待,让唐时感到窒息和无所适从。他低下头没有回答青年的问话,又隐秘地期待着青年发怒。

林好运光着膀子,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外人,便掀开T恤让唐时的头发露出来了一些:“亿哥,你看。”

黑了?不是染的吧。

艺书伸手勾起唐时一缕头发拈了拈,平静道:“不用捂了,迟早会被其他人看见。你做了什么?”

林好运挠挠头,拿回T恤穿上了。

唐时用手机当镜子照了照,不是很意外地回:“跃迁了那些人的时间。”

他以前光想着作死,没花太多心思在时间异能上,现在知道除了倍速还有其它可能,立马就学会举一反三了。

时间跃迁,是他做的第一次尝试。

艺书不无嘲讽地说:“倒是不蠢。”

可着一个人进攻,受攻击者突然苍老,旁人就会发现时间异能有多可怕了;范围性攻击,一人跃迁一小部分时间,旁人是看不出来变化的。

倒流时间复活徐四眼,耗费的是唐时的时间,所以他头发白了,那是寿命缩减的标志。

跃迁时间,是把别人的时间转换给唐时了。

“我本来就聪明。”唐时有些得意,“我不会把时间还回去的。徐四眼的几分钟,花了我十年时间;外面那些人一人半年,一共跃迁了六七十年时间,我得到的只有十分之一。”

“明白了,损耗高,还不起。”艺书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你离开客栈吧。”

唐时愣住,其他孩子也愣了。

许久,李志推了推唐时:“亿哥吓唬你呢,还不快跟亿哥保证,再也不随便使用时间跃迁了?”

“好吧,我保证,尽量不再使用时间跃迁。”唐时眼中的阴翳变成了委屈,扁了扁嘴抱怨,“我错做事你可以教我改正啊,不要一开口就赶我走,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生气。”

艺书不打算相信他的保证:“你可以在别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跃迁别人的时间,太危险了。你这个人没什么道德是非观,还喜怒无常,路人不小心踩了你的脚,道歉姿势不够标准,你都有可能跃迁他的时间。我作为老板,要对客栈里所有的租客负责,不能放任你和我的租客生活在一起。”

“亿哥,他不至于……”

林好运刚想求情,艺书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客栈管理相关的事,不是你们可以插嘴的。”

他这样说,孩子们只得咽下未出口的言语,回去搬救兵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哥。你不满我的行为处事,可以教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打我,为什么你只会赶我走?”唐时似怒似笑,表情有几分扭曲,“我真的要生气了。”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东西,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都不是你爸,我没有义务负责你的人生,更没有义务教养你。”

艺书的表情比他更恐怖,周遭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是客栈老板你是租客。倘若你学不会做人,倘若你危害到客栈安全,我只会踢你出去,或者杀了你。”

唐时不可置信地强调:“我们是亲兄弟!”

“所以呢?”

“我们应该比其他人都亲,我们应该包容彼此,我们是彼此最后的亲人啊!”

艺书被逗笑了:“你果然是误会了,在亿家的基因里,亲缘关系,是最可笑的东西,你见过亿教授应该明白的吧?我跟他一模一样。最近我对你态度尚可,只是基于你租客的身份,而非其它。”

唐时哑口无言,他们的确一模一样,外貌一样,内心也一样,一样冷血。

艺书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支着下颌,沉思片刻又道:“其实我到现在也还不太能相信,你是亿教授的种。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母亲侮辱你母亲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一点也没遗传到他的变态。会孤独绝望,会渴望亲情,好普通一孩子,嗯,不可思议。”

不知是太生气还是太难过,唐时哭了,鼓着腮帮子咬着牙,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红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表情,配上他的娃娃脸,直教人不忍心责备。

“愚蠢。”艺书嗤之以鼻,“我的确怕小孩哭,但我不是心疼,我是不耐烦哄。说真的,十四岁不小了,该断奶了,别跟雏鸟似的看见个巢就往里卧,人家围墙上可能扎满了防贼的玻璃片。”

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在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

唐时没有想到,自己期待的追求的,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视若珍宝的亲情,在他那里,是避之不及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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