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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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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回来了?

他不是一直都在府上吗?怜煜先是一僵持, 阿姐知道他出门了?

少年还在细细品味你回来了这几个字。

是对着他说的吗?

一点都不像。

楚凝小声低喃,“我好想你。”她的眼里还有很细微的泪染湿了她的睫。

少年眉头紧蹙,想谁?

近久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困惑, 好不容易被杜成越的解释给按了回去, 如今又不可收拾地跑了出来。

而且这种预感越放越大, 阿姐有很大的事情在瞒他。

会不会跟阿姐当初救他有关系?

少年僵持着乱想。

醉酒的女郎并没有那么安分, 粉嫩莹秀的小足踩到披帛。

另一头还没有解开。

她就这样作茧自缚,被锦帛束住,她一挣, 青蓝色的襦裙往下滑得越厉害,雪白露得越来越多。

少年顾不上再想。

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无比的灼热,俊美的面皮红得好似朱砂。

他又不敢乱动,生怕女郎回神, 解释不清楚。

阿姐若是问起来,他要怎么解释,入夜里, 出现在阿姐的房里。

不论怎么说,都要先起来。

“阿姐。”

怜煜唤了几声, 楚凝都不见给他一点反应。

女郎抱着他的腰,似乎是睡着了。

粉唇娇艳欲滴,给她的规矩里平添了很多依赖人, 全身心依赖他的乖顺。

她整个人韵散着醉人的酒香和清淡的花香,说不上来是什么花, 浅浅的。

两双如玉的藕臂, 紧紧环着。

若非怜煜习武, 他的腰力比寻常人好, 没有手在后面撑着。

就凭着腰, 恐怕一瞬都撑不住。

便是铁造的腰,撑久了也累。

露出来的地方凉,女郎便往他的怀里钻。怜煜从伯爵府出来时,还没有沐浴,

跟温之俨接触过,身上还有着他惯常用的香。

楚凝迷迷糊糊里,闻到熟悉的,已经把他当成温之俨了。

借着酒意,她的胆子大了很多,三年说长不长,每日都要做戏。

累了,她想要脱掉枷壳。

什么贤良淑德,什么端庄大方,全都是一重重束缚,裕安长公主依旧循规蹈矩,为大褚王朝活了很多年了。

不管不顾要朝心底的影子靠近。

温之俨。

阿姐醉了。

今日见了什么人,竟然喝了酒。

少年很想乘人之危,他全身都被女郎的绵软轰得很热,却也不敢乱来。

阿姐只是浅酌,大动静,他会醒的。

手指停留在雪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虚空之上,迟迟不敢落下,他害怕落下就再也不敢拿上来。

贪恋不会缩减,只会放大。

要想得长久,就不会图小利,眼下,是不能急的。

少年拾捡起女郎滑落的青蓝色襦裙,撇开眼睛替她把襦裙给理穿好,因为不敢看,指尖不敢避免碰触到。

当真是绵软细滑到妙不可言,少年的指尖忍不住轻颤。

穿戴好了,终于能够扶着女郎的双肩将她给扶起来。

襦裙逶迤,遮住了修长。

那双没有他手掌大的雪足,漂亮玲珑得晃人眼睛。

怜煜从底下脱身时,挣得浑身出了汗。

他把女郎抱到床塌上,一路沿回去捡被她踢落的小靴,放置床塌前。

桌上那碗解酒汤已经放得温凉,喂下去阿姐指不定就要醒了。

他想和阿姐独处,不想阿姐那么快醒过来。

少年端着解酒汤。

最终倒到了一旁的盈花树的土里。

喝了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才给她穿好的襦裙又被她给解开了。

这次滑得更厉害,大半都没有遮住。

少年并不想看,也意识到不该看,他就像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兽。

一直在等待时机。

腾升起来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张牙舞爪。

先前还觉得阿姐浑身都是小小的。

譬如那掌过的细腰,又或者适才看见的足。

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这完全掌不住。

蜷握了握手指,少年在心里暗骂。

怜煜,你怎么能这样想?

虽说他没有真的去做了,却无一不在心存冒犯。

阿姐。

救命恩人,原该是他最敬重的长辈。

怜煜真是废了好大的心力才给她再次穿好襦裙。

楚凝又蹬着足踢落下来。

怜煜没有伺候过人,在旁边眨巴眼过后,才知道,大概是着襦裙睡不舒坦。

眼下要怎么叫人进来?

他又不想。

还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好呢,少年抬了水,给楚凝擦过脸和手足。

又闭着眼睛给她换了换,楚凝睡舒坦了。

他自己热出了汗。

黏糊糊沾着很是难受,浴桶里的水都没有用过。

小衣不知道外头熏染过香没有。

怜煜看着女郎温柔恬静的脸,她已经睡熟了。

半响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伴随着一声很好听的低沉暗哑之音。

措不及防没有掩藏住。

有几滴凝露溅到了女郎的鼻尖和脸颊上。

在昏暗的光下,透亮漂亮又妩媚。

少年拾捡了巾帕,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净,确保不留下一丝一毫,让女郎察觉到。

转眼间,就到年关了。

京畿的秋日多雨水,江南的水涨高,很多临水的百姓全都遭水淹了,纷纷闹起了水患。

温之俨改头换面虽说是新贵,但他从前在朝为官是侯爷的名号,他在前朝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封伯爵,才回来受人瞩目得紧,大禹恐忌惮他。

楚澈索性将派他出去治理水患,一路上看看大禹是否会动手。

距离驸马被休,已经过去了很久,期间一直相安无事,百姓据以为国强太平了。

大禹朝没有割让城池赔罪,却也好好的端着态度来给大褚的裕安长公主赔礼道歉。

邵瀛,他们没有带回去。

话里说以戴罪之身任由大褚朝处置,还留下来人督促,名为督促管制,实为眼线。

这样一来,楚澈反而不好下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禹这样安静,只怕是在谋划什么,楚澈心烦意乱,大褚和大禹之间眼下是不动手,但迟早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他不能放松警惕。

眼下只能八方警惕,日夜操练兵马,还不能明目张胆。

为了能够避过眼线,特地改造了先前荒弃的陵墓,夜晚在里面操.练精兵,以作主力之用。

怜煜作为后起之秀,又是温之俨的儿子。

他被委以重用,夜里带兵,白日里就乖乖跟着杜明檀与芩南逐习书练武。

怜煜的身份没有外传,事关重大,朝中的人都不敢胡乱传。

今儿个晨起又落了大雨,外头的长安道淹了三台高阶。

怜煜今儿个歇息,待在府上。

“不知道这雨还要落到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

楚凝忧心忡忡趴看着窗外被大雨打得焉巴巴的黄槐决明。

青石玉砖上落了很多花瓣,混合着雨水到处乱漂。

她看得认真。

细碎的雨水迸溅到发丝上,也不觉得冰凉。

怜煜搁下手中的毫毛笔,起身取了件斗篷给她披上。

遮住她趴着,勾勒着绵延起伏的弧度。

深秋临冬了,女郎身上的衣裳多添了,怜煜看着依然觉得少,深怕藏不住,他真的不喜欢有人觊觎楚凝。

“阿姐有心事?”怜煜问道。

近些日子,来的人少了。

怜煜在朝中找人给楚澈进言,裕安长公主遭遇变故,实在需要静养,实在不宜太多人前去打搅。

近来,长公主府的门客就少了。

莫不是阿姐闷坏了?

楚凝的思绪被打乱,拢好了斗篷,她回过头站起身。

“阿煜的课业写完了吗?”

怜煜点点头,“先生吩咐的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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