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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又向前。
“既然不喜欢我。为何神女图要画我?”
世上貌美女子千千万,为何偏偏画我?
韩昭一退再退,已退到房间深处,贺兰君仍紧紧相逼。
“既然不喜欢我,亭中分别的时候又为何要流泪?”
你在为何流泪?为谁流泪?你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吗?
她一步一步地向前,把韩昭逼得步步后退,终于退无可退,韩昭的小腿碰到贵妃榻的边缘,一个踉跄,仰面跌倒在榻上。
贺兰君顺势欺身而上,压住韩昭,用手撑住身子,俯视身下的人,问道:“既然不能喜欢我,当初为何来撩拨我?如今我心已定,你却抽身而出,哪有人像你那么狠心?”
她手放在韩昭的肩头,别过脸去,泫然欲泣,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韩昭着急,心虚,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贺小姐说的句句属实。
贺兰君幽幽道:“如今在外人看来,我清白已失,定然寻不到良配。本来我也无心姻缘,只是因着遇见你,”
她咬了咬嘴唇,幽幽叹了口气,道:“也罢,姻缘天注定,你不愿意娶我,我俩注定是有缘无份。从今以后,你去京城飞黄腾达,就留我一人孤独终老吧。”
韩昭被连连质问,已是处于万分愧疚之地。
再见贺兰君神情凄婉,说些什么一个人孤独终老之言,心内已是酸涩发胀,眨眨眼,忍住眼中酸意,张了张嘴,哑声道:“贺小姐,我如何能娶你呢?我是女子。”
贺兰君眼眸颤动了一下,转过眼来,轻声道:“如何不能?你现下是男子装扮,娶个女子有何不可?满园春的绣娘们,还等着你从京城回来,给你说亲。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扮作男子,但是你没有欺瞒我,我知道你是女子,我也愿意嫁给你,有何不可?甚至说,正因为你是女子,我才不知不觉心悦于你。”
正因为同为女子,你知道我的处境,不会像其他男子那样贬低我,限制我,也不会攀附我,借助我去争名逐利。
你懂我,敬我,赞我。
“况且”她咬了咬嘴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轻声道,“女子和女子,也不是,不能,那个……”
她的手指微动,轻轻抓住了韩昭肩头的衣料,因力气不足以支撑这么长时间,撑住身子的一条腿已然放平,几乎半个身子贴着韩昭压了下来。
韩昭方才还不明白贺兰君说的“那个”是指什么,现下,看着贺兰君脸上娇羞、欲言又止的神情,再感受着身上紧贴的温暖柔软的触感,忽然福至心灵。
一阵躁狂的热意,忽然从身下紧贴着坚硬冰凉的贵妃榻的背部,蒸腾而起,如海啸般从头席卷到脚。
很久之前从《海棠春睡图》上偶然一瞥的那一幅图,她终于在此时此刻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终于知道那画上的两个女子为何会是那副神情体态了。
想明白这点儿,她身上的热意不减反增,她甚至错觉,这冰凉的榻面也被她身上的热意给烘热了。
身上贴着的柔软身体也变得仿佛块烫手山芋,她方才还笼着贺兰君,以防她掉下榻的双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放在哪里。
甚至因着这热意,贺小姐身上的香气似乎更盛,搅得她心慌意乱。
滚烫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也传到了韩昭身上之人。
贺兰君忽然觉得身下的人在发热,她抬头,再仔细一看,韩昭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眼神慌乱而震撼,不知该往哪儿看。
她莫名起了一些调戏的心思,趴下去凑到韩昭的耳边,幽幽吐气:“你这会儿,想什么呢?”
幽幽香气靠得太近,韩昭又羞又慌,一翻身,把贺兰君推到一旁,忙坐起了身。
“哎哟!”贺兰君在她身后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呼,韩昭又慌的转过身去看贺兰君。
她刚才心思慌乱,起得猛了,别是伤到了贺小姐。
贺兰君捂着手臂,皱着眉,咬着嘴唇,轻声道:“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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