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1 / 2)
时间过得很快,气温逐渐转凉,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了深秋。魏淮新找了个工作,是一家摄影工作室,作为新人他也不得不忙碌起来,而沈贺州同样也很忙,他最近很少再出现在大屏幕上,但依旧天天在公司加班。
给沈贺州拍照这回事在魏淮的心里逐渐淡忘。
但沈贺州还记得。
于是终于有一天,当两人好不容易都休息了的时候,沈贺州拉着魏淮进了衣帽间。
“你要干嘛?”魏淮坐在床边上看着沈贺州在衣柜里翻箱倒柜。
这间单独的衣帽间几乎全是沈贺州的衣服,自从他逐渐淡出娱乐圈,就不怎么需要在市中心的公寓暂住,干脆就把里面的东西也全都搬了过来,包括这些各式各样的衣服。
沈贺州从衣柜中转过头来,“你之前答应我的,难不成你忘了?”
什么东西?魏淮想了想,既然是在找衣服,那肯定是跟衣服有关。
是什么事呢?他沉吟片刻,突然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一脸恍然,“噢,拍照嘛,没忘没忘。”语气之坚定怕是站在大街上一定会有人为之侧目。
“你最好没忘。”沈贺州看他那样就知道肯定是忘了,魏淮的记忆力有的时候的确不怎么好。有的时候他答应自己的事最终没有履行,不是因为他不讲信用,单纯就是忘记了,沈贺州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没有慢半分。
好在他是个记忆力很强的人,魏淮答应的事最终都会在他的督促下完成。
沈贺州的衣服一套一套地被丢出来,魏淮就趴在床上看着,目光逐渐从平淡转为惊恐。
“……你还有多少衣服要拍?”他虽然生活态度很懒散,但对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多少有点精益求精,如果这些被丢出来的衣服都要拍,那拍到明天也拍不完。
“很快。”沈贺州说着又丢出来一套,“不是全部,待会再选。”
“噢。”魏淮松了口气。
等了一会儿,实在耐不住性子的魏淮跟沈贺州说了一声,到旁边的房间整理器材。
这间房原本是杂物室,后来就被沈贺州收拾出来,给魏淮做了专门的工作室,放着一些专业的摄影道具。
魏淮提前打开各种打光的光源大概摆了摆,随后又闲的没事干扫了地,擦了桌子,又打开电脑打了会儿游戏,沈贺州才进来。
“开始吧。”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魏淮转头看去就是一愣。
漆黑锃亮的皮靴向上收束包裹住线条流畅的小腿,往上是深色的制服裤子,侧边一道裤缝线沿着腿部线条曲曲折折向上延伸。
身上穿着讲究的三件套,包括衬衫在内的所有扣子都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将将卡在了喉结下方。
外套的料子很硬挺,穿在沈贺州的身上十分服帖,每一道走线都恰到好处,随着身体的肌肉线条蜿蜒连绵,金属色的装饰扣则是在让人浮想联翩的莫名感觉中又添一分冷锐的锋利感,更能激发一种深层次的征服欲。
肩膀处花纹繁复的肩章,胸前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金属胸章,华丽又高贵。
魏淮眨了眨眼,他原本以为这套制服是黑色的,但沈贺州走近之后他才发现,是一种十分接近黑色的深蓝,在原本锋锐的基础上又多了一丝神秘感。
沈贺州很满意魏淮看见他的反应,唇角忍不住上扬,勾起一道隐秘的弧度。
他满意,但他不能叫魏淮看了去,得藏着,不然显得他穿这身是为了专门给他看似的。
那样会把人惯坏,会让魏淮骄傲,男人一旦变坏了,性子被惯的傲气过多,就会忘了自己是谁,这不是一件好事。
魏淮知道沈贺州长得好看,这一事实从他庞大的粉丝团体上就能看得出来。但他没想到竟然能达到这种效果。
好像这种制服就是为了他而生似的。
沈贺州长得很有攻击性,这一点不仅仅表现在长相上,更是一种深层次的感觉,像是骨子里就带有的属性。平时或许被藏着几分,但换上了这身衣服后,被掩藏的那一部分就像是没了约束,通通表现了出来。
明明穿的是这样里三层外三层,如此具有约束力的衣服。
却仿佛是负负得正般相得益彰。
“……”魏淮看着沈贺州朝他走来,硬质的皮鞋底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踩在人心尖尖上,两声之间的间隔频率像是计算机一般精准。
“看呆了?”沈贺州在魏淮的眼前挥了挥手。这会他也顾不上藏什么表情了,眼里的骄傲都快要溢出来似的,显然他对于自己这身出场的效果十分自得。
魏淮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回过神来,只见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在晃。他凝神一看,沈贺州的手上赫然带着一双白手套。
手套的质地很薄,沈贺州这双弹着钢琴长大的手十分修长,手指活动见似乎还能透过手套看见手背上凸起的道道痕迹。
魏淮抹了把脸,站起身来,“来拍照吧。”
他挥了挥手,低头摆弄自己的相机,总之就是不看沈贺州。
他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有点不对劲,好像意外的,有点子过于诱惑了。
做人,要坚持本心。
于是魏淮摆出专业的架势来,朝着沈贺州开始指挥他的站位。
“往左边一点,对……不不,过了过了……”
“哎往前点,就这就这……”
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他对自己的模特多不满意似的。
沈贺州也不生气,他似乎已经看透了魏淮色厉内荏的本质,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魏淮,不管他说什么都照做。
虽然听起来魏淮像是占了上风了人,但只看两人的样子,沈贺州似乎要悠哉的多。
“行了,就站这吧。”魏淮咳了一声,状似不耐地摆了摆手,举起相机。
沈贺州剑眉星目,平日里眉眼总是压的很低,混着一股戾气,这会儿倒是平和的多,看着也没那么凶了。他唇角抿的很直,表情看上去有种铁血般的坚毅,和身上的衣服更加相配。
魏淮连拍几张,看了看效果,又过去调整了下灯光和背景。
“摆个姿势?”魏淮朝沈贺州喊了一句。
沈贺州抬眼看了看他,随随便便摆了几个姿势,每一个都体现了人体艺术之美。
“……”魏淮逐渐沉浸在拍摄中,指挥沈贺州动动胳膊动动腿什么的简直信手拈来。
都说认真的人最好看,沈贺州觉得这话还真没说错。他站在那,抬眼盯着魏淮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眼前的人穿着最简单的卫衣和休闲束腿的裤子,金色半长的头发已经不像夏天的时候总是不听话的掉下来,而是规规矩矩的扎在脑后。
额前的碎发随着身体的动作晃晃悠悠,最终搭在眉眼间,给魏淮认真的神情增添一分随性的色彩。
他或许没有精致繁复的服装,也没有零碎的装饰,但仅仅是简单的搭配也同样让人无法忽视。
单从外表来看,魏淮就是个自带浪漫气息的艺术家。但沈贺州知道,这个人不仅和浪漫这个词毫不沾边,甚至还一根筋,有的时候固执的很。
还有自欺欺人,偏偏不肯承认刚刚就是看他看呆了。想到这,沈贺州的眼中溢出些笑意,流光溢彩。
魏淮下意识地按了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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