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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道:“去将府中的郎中叫过来。”
坐在?桌案前绣墩上,卢宛望着面前的郎中,见?他在?自己腕上放了叠了几叠的丝帕,垂首敛目,凝神为自己把脉。
看到郎中渐渐有些凝重的神色,卢宛的心,亦仿佛风筝一般,起起伏伏。
半晌之后,郎中收起搭放在?卢宛腕上的丝帕,起身,笼着袍袖作揖行礼道:“敢问太太,这几日可曾受过什?么强烈的惊吓?”
闻言,卢宛微顿一下,很快便想到了,昨日在?后花园,谢弦与谢璟一同滚下了小?坡。
在?那个时候,她的心,因着剧烈的惊惶与惧怕,几近要自胸腔中跳了出来。
卢宛抿了下唇,不曾言语。
显然?,亦想到了昨日之事,房中的女?使仆妇,都有些面露担忧与畏惧之色,望着坐在?绣墩上的卢宛。
自片刻的怔愣中回?过神来,卢宛轻颔了下首,望着面前郎中道:“昨日是有些受惊,我以为自己身体康健,不会有事的。”
听到卢宛这般说,郎中莫敢直视地低垂着头,笼着袍袖再?度拱手道:“太太平素底子好?,又已过了要紧的头三个月,许是一时不曾注意?,但……”
顿了顿,郎中迟疑不决了片刻,想不到更?委婉的说法,只得尽可能含蓄道:“但如今,因着惊忧畏惧,太太的胎象有些不稳,仿佛有要小?产之兆。过会子,仆会为太太开个方子,太太好?生休养,莫要再?受惊,应无大碍。”
听到郎中这般说,卢宛的面色变得甚是凝重。
眉心轻皱,思忖了片刻,卢宛命一旁女?使带郎中下去开药方,领赏钱。
不晓得过了多久,在?女?使担忧的目光中,卢宛回?过神来。
抬手,摸了下肚子,想到这回自己的险些疏忽大意?,卢宛有些心惊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庆幸今日请了郎中过来。
……
文翠院。
坐在?桌案前,手中修剪着一枝花枝,片刻之后,将剪好的梅花扦插到放在面前案上的白底裂纹花瓶中,孙姨娘神色平静淡漠地听着身旁女使低声细语的恭敬禀报。
待到听闻,玉衡院今晨叫了郎中过去,孙姨娘顿了下手中动作,忽地想到什?么,问道:“可有打探到,玉衡院那个为何要一大清早地请郎中?”
听到孙姨娘这般问,女?使摇了下头,答道:“不晓得呢,姨娘知晓的,玉衡院那边向来什?么消息,都瞒得跟铁桶似的,外人探寻不得。”
孙姨娘闻言,却不咸不淡“哼”了一声,随口道:“玉衡院那个年轻,平素府中还有卢家送来的好?东西?都先紧着她,又万事不愁,身子骨自然?好?得很,若无旁的事,怎
会一大清早叫郎中过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般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孙姨娘神色淡漠平静的面容上,忽地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喜色来。
似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子,孙姨娘顿了下手中拿着花枝把玩的动作,附掌而笑。
她面上尽是愉快与得意?之色,笑道:“平白无故,除了她肚子里的那两个,还能有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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