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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没见到陛下!?”

回到承明殿里,天色昏暗下来,稚陵没有什么胃口用膳,只坐在罗汉榻上,撑着腮,臧夏说:“娘娘用些吧,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了。”

稚陵心里郁郁,委实吃不下,却想着该怎样告诉即墨浔,她那时候的确不知钟世子是谁,今时今日对世子已没有旧情,心里只爱他一个。

想着想着,愈发觉得头疼晕眩,烧了两日,反反复复的,叫她烦恼,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泓绿捧着药碗,小心进来,轻声说:“娘娘,药煎好了。”

稚陵望见那碗棕褐色的药,接过药碗,喉咙间又泛起作呕的滋味,连忙推远了些。

泓绿便准备收拾走。

她到底还是又按住了药碗,乌黑眸中泛着淡淡落寞,轻叹一声,端碗艰难喝下了。

只是,还是喝了一半,吐了一半,模样十分狼狈。

臧夏出去探听了一番,说晚间还是程婕妤侍奉在涵元殿,本是想让稚陵好好安歇,不要再想着上赶着去涵元殿求见了。

稚陵听罢,心中却残存着挥之不去的酸楚滋味。

躺在床上,拿厚厚锦被裹了一层又一层,夜里,不知是白日吹冷风吹的,还是在明光殿门前站的,身子格外酸胀难受,且发烫。

咳嗽得也更厉害。

臧夏见她咳得几乎脸色惨白,几乎要哭了:“娘娘睡过一夜退了热,白日去涵元殿回来,夜里就又烧起来,这样……可怎么好……。”

稚陵掩着唇角,乌浓的眼眸望着帐顶,只宽慰似的笑了笑:“明日大抵就好了。”

怎知接着两三日,稚陵早上去涵元殿,即墨浔仍不见她;到下午或者晚间,宣她过去,却又只让她在明光殿的门口候着。

眼望那条青玉案侧的妃子这几日来来去去换了不下四位,旁人在侧言笑晏晏,她却只能眼巴巴望着,愈发觉得真相如自己猜想那样。

今日又在明光殿门口从未时站到酉时,日薄西山。明知他是在罚她,可他不见她,她辩解无门。

稚陵抬起袖子掩着唇角,竭力压抑着喉咙间的咳嗽,好容易压下去。听到窸窣声,回头看,是吴有禄出来了。

她想,又到他赶她走的时辰了,便准备走,吴有禄却叫住她道:“娘娘,请进殿。”

稚陵一喜,顿住脚步,尚未说什么,望向殿中,仿佛察觉到了即墨浔的视线看向她,只是被薄帷阻隔。

她缓缓从袖中抽了绢帕,仔细拭去额头汗水,才踏入殿中。

明光殿里除了她,还有程绣在。

程绣近日频频出入涵元殿,已被好事的宫人们排进了宠妃的行列,就她这几日来看,程绣是实至名归。

稚陵缓步进殿,殿中燃着地龙,比殿门外暖和多了,甚至热得叫她又出了汗。过了那重薄帷,在青玉案前跪下行礼:“陛下万安。”

姿仪礼数,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垂着眼睛,只能看到玉案下,即墨浔穿的乌金靴。

即墨浔冷淡磁沉的声音响起,对程绣道:“你先回去。”

程绣应了声退下。

即墨浔却并未让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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