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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跪坐在雉尾琴前,照着琴谱,缓缓拨弦,刚弹一段,不由想,若不知这典故,弹奏起来,亦觉哀伤宛转,何况是知道了?。
她轻轻叹息着。
外头朔风正急,明窗中,望得见急雪浩荡,遮天蔽日一般。
不知那?位过年也不回家的薛侍郎到底参奏了?什么国事,即墨浔一整日都在涵元殿里。
晚间宫宴,主位空空,程绣悄悄问稚陵说:“陛下?怎么没来?”
稚陵浅浅笑?道:“陛下?另有国事处理。”
程绣压低了?声音:“裴姐姐,你瞧,萧夫人脸色可真难看?。”
稚陵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掠过她,淡淡端起了?面前杯盏,呷了?一口茶,微笑?说:“许是天冷,萧夫人受了?凉。”
程绣嘀咕着,分明是今日还想叫谢小姐在陛下?跟前露露脸,谁知陛下?却?没有来。
稚陵的目光轻轻巡看?场上?,恰和谢疏云的目光一碰。她向她温柔笑?了?笑?,谢疏云也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勉强。
第二?日,稚陵一早仍煲好银耳百合羹,送去涵元殿。即墨浔正在练剑,她站在回廊下?,望着他收剑入鞘,动作利落,在纷纷扬扬大雪里,有动人心?魄的潇洒快意。
他下?了?台阶,转过回廊,见她来,随意道:“不必多礼,进来吧。”
稚陵拿了?绢帕,浸了?热水绞干,即墨浔微微俯身,好让她够得着,她替他拭汗,他的心?跳声尚未平复,跳得很快,健硕的胸膛半敞着,仿佛冒着热气。
他漆黑眼睛闪了?闪,大手?遽然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扣得与?他只?有若即若离的毫厘之距。
呼吸急促,便倾过身来在额头一吻,稚陵抬手?的动作一顿,敛下?眉,耳根红透,晓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低低唤了?一声:“陛下?,……”
他的唇一寸一寸慢慢吻到鼻梁上?,稚陵心?如擂鼓,却?见即墨浔脸色骤然微变,缓缓松了?手?。
他稍微侧身,目光一凛:“朕差点忘了?,早间还有要事。”
稚陵才知,昨日薛侍郎来见,是霁州雪灾,请求赈灾耽搁不得,所?以忙了?一整日。
今日看?来,恐怕仍然要忙。
元光三?年的年初,不知是什么缘故,各地紧急的事务,就雪片一样飞来,即墨浔分身乏术,忙了?五六日,都在涵元殿里,没有得空。
到了?正月初八,难得有了?些闲暇,长公?主却?已打算要回洛阳。
“皇姐为何不多留些时日?几日事忙,尚未来得及多和皇姐说说话。”
长公?主无奈道:“阿衡年岁小,离了?母亲,又哭又闹的,只?怕闹得府上?不安生?。”
即墨浔蹙眉,自是舍不得长公?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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