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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钟宴微微蹙眉,即墨浔动作似乎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却看到钟宴将锦囊递给他,“这锦囊,陛下?要收好了。”
他眉眼微垂,接过锦囊,说:“多谢。”他拆开锦囊,夜色深浓,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指尖碰到便能分?辨,还在。
他轻轻笑了笑,将锦囊重新收在了怀中。
方才?被?稚陵推了那一下?,恰好碰的是他胸口旧伤,他落荒而逃,顾不得其他,扶着阑干,哇的呕出一口血。他唯恐慢一些,要给她看到。
他真是很舍不得在她心里那无所不能的形象。
能叫她在每一次冥冥之中愿意?倚靠他。
后半夜雪渐渐小?了,他们两人在廊下?干坐一夜,下?了一夜的棋。不点灯,盲下?。
那小?太监担心陛下?的身?子,过来低声劝着他们去休息,他们却并不理会。直到天色逐渐明亮,雪光荧荧中,终于看清了棋盘局势,竟是黑白胶着,不分?胜负。
即墨浔拈起黑子,悬在棋盘上半晌,正要落子,冷不防一阵咳嗽,棋子也?啪嗒掉下?去。
小?太监慌里慌张给陛下?他端来了热茶,陛下?兀自喝着热茶,却道:“不早了。不下?了。”
钟宴望着这棋局,即墨浔那一子落得不偏不倚,反而让他陷入了困境,既然?即墨浔胜利近在眼前,他……为什么又不下?了?
君心难测,钟宴疑心是他害怕要输给自己,以至于在稚陵跟前跌了脸面,所以不继续了。
他轻声叹息,那一年,在金水阁……也?是与即墨浔下?棋。她就在金水阁的屏风后躲着,风把她的绢帕吹过了屏风。这样?多年,不知与即墨浔下?过多少次棋,后来,再没有那时心境。
——
稚陵睡醒以后,习惯性地?要打水洗漱,刚迷迷糊糊走了两步,猛地?意?识到这里和往日呆的地?方不一样?,困意?陡然?清醒,望着妆镜台,指尖轻轻地?抚摸过去,镜子里自己依然?和当年十六岁时别无二致,除了眉心殷红的红痣以外。
她在妆镜前梳头,却有人敲门,是个女声:“……姑娘,热水。”
稚陵只当是仆人过来,温和打开门说:“进来吧。”
谁知在门口看清却是缪老太太和她女儿缪娘子,一时愣了愣,旋即拧起眉,便要关门,只见缪老太太慌忙放下?提着的热水,撑住了门,脸上赔笑,十分?客气,说道:“姑娘昨夜还睡得好么,睡得惯么?老身?给姑娘还炖了一盅燕窝,姑娘待会儿就能喝……”说着,示意?缪娘子她端来。
稚陵不发一言,冷眼看着缪老太太母女半晌,心道只怕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与这母女上辈子无甚交集,却莫名其妙的沾了一身?腥,委实可气。
缪老太太果然?在她冷冷目光底下?没有捱太久,就着急自己交待了:“姑娘,求姑娘在陛下?跟前……”
稚陵似笑非笑地?打断她:“求情?说好话?抑或是放你们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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