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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漾吓傻了，不仅是段明暄话里那个残酷的可能性还是段明暄本人此刻展现出来极强的威胁性都让他感受到了危险。他其实只是爱玩，没觉得会有什么后果，这下子连嘴硬都做不到了，眼圈一转就红，看样子马上就要哭了。但是段明暄还没放过他，巡漾挣扎了一下还是走不了，段明暄膝盖都要顶上他逼了，貌似真的想让他知道什么是脏一样。他哪玩得过：“……不算，我错了……呜呜，我错了哥你别凶我……我不会再很晚回来了……”答案和呜咽声一起传出来，巡漾抬手勾住了他哥的脖子，是个求饶的姿势。

段明暄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自然不会吝啬于给个甜枣。他把巡漾抱起来，换成了巡漾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慢慢拍着他的背安抚，很低声地道了歉：“哥哥也错了好吗，但是哥哥只是很担心你。国内这边酒吧里下乱七八糟药的人很多，你这么漂亮，哥哥真的很怕你会遇到坏人。下次出去玩带着司机好吗？”巡漾抽噎着回答了好，又长起了胆子：“你刚才真的很凶……讨厌你，怎么收了我的礼物还对我这么凶？”段明暄捧起他的脸，很轻柔地用手背给他擦眼泪，语气也温柔：“我错了，请宝宝大人原谅我好吗？真的只是太担心了，本来还在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的，结果都半夜了还没看见人影。”

巡漾收到了道歉就是拿回来了面子，非常大度地接受了：“那好吧，下次不准了，我下次出门也会和你说。”他还抬起手伸出小指，很认真地发出邀约：“拉钩哦。”段明暄被可爱得想笑，但是碍于公主的薄脸皮又忍住，只是配合地钩上了他的指尖：“好，一百年不许变。”

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变。

第六章

“难道美国也产狐狸精？”

段明暄看着巡漾的脸，偶尔走神生出这类有关于中美传统文化产物差异的郑重思考。公主大人这两天的确乖得让人出乎意料，像是那天晚上被完全安抚好并确定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一样，突然就不作也不闹了，连生活上的小刺也包容。有天早上阿姨没来，是段明暄做早餐，马苏里拉芝士火腿开放式三明治配紫皮无花果，橙汁最后从冰箱里拿出来。那两天巡漾刚好在生理期，整个人腰酸腿软睡不踏实，像条随时准备喷火的龙，居然拿手摸了一下杯子也没说什么，瞪了段明暄一眼就自己去拿阿姨提前给他熬好的桃胶牛奶喝了。

吃饭念书也很听话，偶尔会跟朋友一起出去玩，连社交圈都有扩大到甚至能凑一桌麻将。那天段明暄回来的时候听见刚改的娱乐室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杠上开花混一色，开门就看见公主大人手掌摊开美美收割三家，他心想小洋鬼子这时候倒是很精通家乡国粹。结果更让他意外的是巡漾看见他开门还迫不及待招手把他喊去身边，喜气洋洋数了十张大钞拍在他胸口：今天疯狂星期四我请客吃KFC，多出来的给哥当小费！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眼睛都笑成了两弯月亮，手指在他哥身上按着，尖尖指甲都要在胸口留下红痕。段明暄挑挑眉，从善如流收下服务费，十分配合他的戏瘾大发，还转头问几位还有什么其他要的吗？文起唐自然不敢使唤他，倒是坐巡漾上家的女孩子落落大方地说喝不惯冲泡饮料，请帮忙点水果茶，记巡漾账上。巡漾于是又从抽屉里拿了二百给段明暄，慷慨大度尽显赢家风范。段明暄说完遵命，让他们玩得开心后就回书房了。对着微信列表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公主大人的新朋友是谁。原来那上下家的男女生是一对情侣，两个人都算得上小一辈里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