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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是谁都是何进林的岳丈——”
这边正吵得不可开交,沉默了一早上的许敬卿却陡然出列。他这几日身形颓丧,看着疲惫不堪,但嗓音却一如既往浑厚,出声便能震住众人,“禀圣上,臣有本启奏。”
四下一静。
程峥忙说:“舅——许相,许相请说。”
许敬卿双手奉上一沓书信,道:“臣要揭举,上年为接待外事,鸿胪寺大修,臣膝下次子与何进林有私相授受之嫌,此为证据。”
话音落地,满朝哗然。
不要说人群末端站着的许沥有点懵,就连程峥都愣住了。他接过郑昌传上来的书信,看了看,犹疑道:“许沥?!”
许沥供职鸿胪寺,不过是个闲差而已,平日在朝中多是浑水摸鱼,哪能想到还有被点名的这日,他哆哆嗦嗦出列,上前跪下,不可置信道:“父亲……”
“朝堂之上何来父子!”许敬卿呵斥,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面朝上首说:“自工部出事后,臣痛定思痛,反躬自省,不知臣的身份竟成了孽婿作恶的由端,是以自查自纠,这才发觉许沥与何进林私下素有银钱往来,臣不敢偏私包庇,还望圣上秉公处理!子不教父之过,臣也自知有罪,还请圣上——”
他说着跪了下来,摘了帽冠,说:“一并处置。”
程峥吓了一跳,惊慌起身:“许相这是何意,何至于此啊……”
大殿之上交头接耳,唯有为首的那几个老狐狸最为淡定,了然地互相望了眼,再看裴邵,连头都不曾转动一下。
许沥被罢官在意料之中,至于许敬卿那顶乌纱帽,自然是被程峥苦口婆心地劝了回去。
其余人见状,也不敢再攀咬他,识时务地闭了嘴。
散朝后,裴邵走在最前。他腿长,两腿一迈就出了太和殿。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慢悠悠的声音:“殿帅走这么快,看来是家中有人等啊。”
裴邵顿步,转身看到面含微笑的闻嘉煜。裴邵瞥了眼后面被朝臣绊住脚的许敬卿,说:“许相劫后余生,闻大人不去慰问一下你的贵人?”
闻嘉煜笑了,道:“贵人身边人太多,哪里有我的位置。倒是方才殿上那一出殿帅似乎并不意外,看来殿帅还是十分了解许相,若是殿帅得空,闻某很想讨教一二。”
裴邵很淡地笑了笑,“巧了,还真不得空,家中有人等。”
……
堂间茶香四溢,程慕宁正捣鼓着刘翁不知从何处搜罗来的好茶,裴邵在府里这么久,竟都没有闻过这味儿。
他脱去外袍时看了刘翁一眼,刘翁淡定一笑,硬拽着趴在程慕宁膝头的虎斑犬出去了。
程慕宁闻了闻调茶的木匙,又加了小半勺盐才说:“为何不去?他几次暗地里的动作都不是站在许相那头,今日这番话是有与你交好的意思,听听看他说什么,指不定能交个朋友呢。”
“我不像公主,四处都能交朋友。”裴邵坐下,品了口茶说:“此人暗地里小动作太多,看着谦和,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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