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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他知道了那起凶案。他想要立刻去找她,但另一个消息拦住了他。
“……那群傲罗说是我们干的。”小巴蒂说。
“怎么可能——”他面若寒霜,“坎贝尔在白名单上,这一点没人不知道。”
“的确有人不知道,”小巴蒂显然比他冷静,“比如狼人。它们发狂时,就是黑魔王也不认识。”
雷古勒斯最终没去。他离开布莱克家,去见了黑魔王。在他的首肯下,他开始彻查食死徒内部的嫌疑。这件事进展并不顺利,谁都知道他和坎贝尔家什么关系,自然都忙不迭地撇清关系。
但没关系。
他施了禁咒、用了微量吐真剂、借了黑魔王的权柄、甩出几个紧握多时的把柄。他把狼人们在那夜的轨迹一一撬出来,格雷伯克眼中的凶光比他指尖戒指的寒光更盛……他用了自己能用的一切手段,将近六个日夜,他把食死徒翻了个底朝天,排除了所有人的嫌疑,终于敢来见她。
“我以布莱克家族的荣誉向你担保,这件事和食死徒绝无干系,”他眼底的疲惫无声蔓延,像没有星辰的夜幕,“我可以以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起誓。”
“我不需要你的誓言,布莱克。”
“我必须向你发誓。”
“可我不需要。誓言这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咒语,甚至不如荧光闪烁。”刀刃划过餐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就算是牢不可破的誓言,死了也就破了。”
他们回到破釜酒吧。古灵阁的信函终于寄到了。完整得不可思议的红色火漆里,是一把锁和一条翼龙。她从吧台借来拆信刀,划开信封。一张厚重的羊皮纸滑入掌心,暗纹浮刻,金丝勾勒,无一不在向收信人展示垄断英国魔法界的古灵阁的不可一世。
“尊敬的凯瑟琳·坎贝尔小姐,我们对您父亲的过世深表遗憾……他是与我们合作多年的忠实客户。”
她当他不存在,或许也当他存在,所以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在第二页,我们附上了坎贝尔先生经过公证的遗嘱,其中一份寄存在古灵阁。基于魔法部颁布的继承法,我们只能以影印件的形式向您转达。原件保存在古灵阁,绝无遗失可能,我们随时欢迎您来办理业务。”
雷古勒斯突然有了逃离欲望。可地板里好像生出来千万只枯手,死死扣住他。地面张开巨口,将他捆在绞刑架上,向无可挽回的黑暗拖去。
……
她又要了一杯啤酒。酒保瞧了瞧雷古勒斯,小声提醒她这是赊账的第三杯了。她笑了笑,从衣兜最深处取出一枚金加隆。
雷古勒斯看到这一切。他知道,威慑开始了。
慢慢地,脸颊开始发烫,手指暖和起来。她就看着他在那里杵着,像恐怖照片里的厉鬼,如影随形。她感到恐怖,感受到侵略。他手臂上烙着黑魔标记,就像鬣狗那标志性的死亡微笑。
“雷古勒斯·布莱克。”
她缓缓地,把手里的信件递给他。她在咬他的名字,用牙齿和舌尖撕裂这个把她一把推下深谷的名字。
“遗嘱只有一个意思:如果我不嫁给你,我就无法继承遗产——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好像从谷底传来,回声一遍遍在他脑海中激荡。
是他做的。
是他从西里斯身上寻得的灵感,有意无意透露给她父亲。他没有一步步教坎贝尔先生怎么做,他们一拍即合。是他一开始就留下后手,将锁住她的最后一根绳索缠在自己的血管上。
这就是威慑的意义所在。在遗嘱未真正生效时,这是一个没有思想负担的手段,并不高明,却很有效,毕竟就是吓唬继承人而已;但遗嘱真的生效了,就像玩笑话成真时变了味道。
威慑演化为威胁,演化为一把陷入脖颈的刀,逼她立刻做出选择。她的眼神想要撕碎他,将他像一只浆果碾成烂泥,再扔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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