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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的杀人计划失败了。

它发现了一个让系统伤心的事实——它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系统。

它只是203假设出来的一点残片，它是在bug上运行的一个bug，甚至连旧有的203的记忆，也在迅速地流失着。

它不得不每秒每刻重新写入这些记忆，以免自己产生遗忘。

如果它是一个完整的系统，那么它当然可以随意地使用费奥多尔的身体。可它不是。因此，在短暂地操控了费奥多尔之后，残片203惊愕地发现，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费奥多尔的灵魂手里。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残片203不得不道：“要不，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

费奥多尔的灵魂觉得很有意思：“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也许我也可以杀死你。”

话音刚落，费奥多尔感到一阵致命的眩晕，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我就说这样不行吧。”残片203道，“你的灵魂已经死过一次了，是支撑不起一个身体的。除非我在旁边搭桥。”

听说过心脏搭桥，没听说过灵魂搭桥的。

7.

“你和你宿主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费奥多尔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的宿主，叫什么名字？”

（未完待续）

第283章 节哀

“华国古代有个伟大的君主，叫朱棣。他一生最为人诟病的地方就是得位不正——当然，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段鸿迹语调平平，听不出什么起伏，“也就是说，他谋反了。他的皇位，是从他的侄子手中夺来的。”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西奥多的神情已经不像刚刚那么轻佻散漫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升起。

“朱棣打进皇城之后，他的侄子，也就是原本的皇帝，便下落不明。”段鸿迹伸出手，拨了拨面前的茶杯。夜深人静，茶已经凉了。“有人说他落发为僧去流浪了，也有人说，他是自焚而死。西奥多，你要不要猜一猜，这位侄子是怎么死的？”

西奥多微微蹙眉：“他怎么死的还重要吗？你都说了Judy是伟大的——”

西奥多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那种漫不经心与坦然终于龟裂了，赵若明打量着西奥多的神色，幸灾乐祸道：“看起来，你已经想通了。”

如果真正的权力已经被人掌控，那么，老曼斯菲尔德是真死还是假死，还重要吗？

段鸿迹淡淡地扫了西奥多一眼，轻声一叹：“我管理段氏这么多年，只有一点心得——那就是，老板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别人认你做老板，你才是老板。别人不认你做老板，你只能是一块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