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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亦是忍俊不禁,却也难免.流露好奇,只因她在他任祭司后便也再没见过他真正的容颜,也不知如今他长歪没有。
这时,身畔锦衣男子开口:
“你就是那个近来名头极响的、天下最顶尖的眩术师?”
“不敢当。”
谢荣:“你摘下面具,本王重重有赏。”
少年:“郡王恕罪,在下不敢违背神明的意愿。”
“不敢违背神明,却敢违抗本王?”
说着话,谢荣反手抽出侍卫的剑。
闪着寒光的长剑朝那少年如离弦之箭般飞去,少年赤红衣袍翻飞,如一只鸟儿般轻盈后退。
剑深深地插.入地面,晃动不休。
锋利的剑刃,准确无误地割断了他脸上的挂绳。
面具咣当跌落,露出了一张……
面具。
翠羽惊讶:“这不是小主人送给少祭司的生辰礼物吗?”
只见,少年脸上戴着的那个面具亦是纯白之色,却在靠近眼角到鬓边绣了一根嫩绿的柳条,给少年增加了几分清新和童真。
他袖手而立,风吹着他衣袍鼓胀,像是随时会飞走的神鸟。
远远的轻笑声传来:
“郡王见谅。”
他叹息轻浅,似那徐徐吹拂的春风:
“若是叫月亮看见了在下的脸,风儿听闻了我的行踪,将在下的消息带去给家中严苛的长辈……那羡某这得之不易的自由就要消失了,”他语带促狭,“在下的心愿,也就永远都没办法实现了!”
心愿?
什么心愿?
永安“噗哧”一声笑了:“好玩,好玩!”
“装神弄鬼!”谢荣不屑冷哼。
却暗暗心惊于这样的轻功。
他方才那一击,就算是反应最快的惊羽卫都要被削掉几根头发,此人却毫发无损还能如此坦然地玩笑,心性强大异于常人。
只怕是军中武艺最卓绝者,都要逊色于他!
这羡云鹤究竟是什么来头?
绝不是区区一介眩术师那么简单!
想到这,谢荣不自觉朝着主座看去,他方才那番试探,亦是皇兄授意,否则他怎敢贸然出手?
只见皇帝轻抚座位扶手,指尖轻敲,节奏沉稳却未发一语。
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他的眼底,眸色锐利深邃,仿佛尽在掌控,突然间,男人目光轻轻一转,看向了某个方位,却是后妃的席位。
那一瞥之中,似蕴含了某种难以解读的深意。
月光在皇帝的脸上流转,勾勒出他宛若天人的五官,清瘦的下颚,端的是庄严神圣,谢荣循着皇兄的视线看去,后妃席位只得寥寥一人,乌发蓝裙,纤柔绝色。
此刻,她正望着那衣着鲜艳的少年出神,目光微微发亮,似是那怀念亲近之意,她根本没发现于自己身上交织的这几股视线。
谢荣一悚,立刻去看皇兄的神情,只见男人在戚妃流露如此神态后,那一双眼睛变得比方才更黑、更幽深了,如同夜色中潜伏的暗流,几欲吞噬一切光明。
巨大的寒意自谢荣心底升起,他立刻低头,再不敢目光乱看。
感到自己无意间站到了风暴的中心,而皇帝的眼神就是这场风暴的源头。
令人不敢直视,更遑论揣摩。
谢荣的不安和颤栗,显然被人察觉,那人好心问:
“郡王这是怎么了?”
“无事。大抵是饮酒过量,有些头昏……”
谢荣撑着额头,故作不胜酒力。
有少年这么一打岔,太后心情好转,她想到自己那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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