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1 / 2)
单维意脸色凝重起来,这是他进入小世界以来第一次变得这么严肃。
很显然,这个副本的难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但他并没有感到太艰难。他耸耸肩,说:“那么,皇帝能监听到我和你之间的交流吗?”
“不能。”奚之桐算是带了一个稍微令人宽心的好消息,“我们的算力相当。正如我不能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入侵中枢殿,他也不能在不引起我警戒的状态下实施监控。”
单维意点点头:“虽然如此,但我在公共场合做的事情他还是可以看得见的。”
“是的。”奚之桐答道,“不仅如此,你在星网上的浏览痕迹,账户流向他也能看得到。”
“嗯,也就是,他也能知道我和太傅的资金往来。”
“是的。”奚之桐不无担忧地说,“恐怕在很久之前,你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这样并非全是坏事。”单维意耸耸肩,笑了一下。
奚之桐附和主人:“因为好奇是好感的开始吗?如果他对您感到好奇的话,说不定也会对您有好感。”
正在此时,房门的铃声响起,看来是有人来拜访单维意了。
家务机器人卡顿了半晌,仿佛有什么从它冰冷的机械躯壳里抽走,一瞬之间,它失去了那种极为智能的灵动感,也再发不出醇厚的男声,只能发出机械音简单地禀报:“单云云来访,是否开门?”
单维意耸耸肩,态度随意:“开门吧。”
自动门打开,单云云很快走了进来。他看着单维意,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他的一切情绪在单维意这样的高端玩家面前都如同白纸一样浅显易懂。单维意相信,在君更尽跟前,也是这样。
君更尽能迷恋上这样的人吗?
除非高维系统强行给君更尽施加影响神志的DEBUFF,否则是不可能的。
但从现在方方面面看,这是一个自由度极高的世界,还存在一个超脑人类,高维系统根本搞不了这等骚操作。
单云云的失败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所以单维意对单云云总是比较耐心一些,这是对失败者的慈悲。
单云云却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他高傲地昂起头,笑着说:“你就算得到太子的宠爱又怎么样?也就是在帝国里当奴才而已,看到贵族还是要卑躬屈膝,在这个腐朽的皇朝里当一个任人摆布的花瓶……”
单维意对单云云的耐心多一点儿,但也就算一点儿罢了,实在受不住单云云这些言之无物的讽刺。耐心逐渐告罄,单维意不客气地打了一个呵欠:“你大半夜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个?”
单云云被单维意高高在上的态度给气红了脸。他一咬牙一跺脚,哼唧一声说:“你别得意得太早!你明天就会知道我的厉害了!”
单维意实在很想告诫这个新人:你明天有大动作,那今晚就应该低调一点儿。你这样大张旗鼓地预告你要搞事,那是不是找死吗?我要是直接把你吊起来打,打到明天早上,你怎么办?
然而,单维意还是一个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老玩家,没兴趣虐菜,便摆摆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单云云被气得要死,跺脚转身离开。
单维意也顺势躺回床上,拉高被子并摸了摸家务机器人圆乎乎的钢铁脑袋:“晚安,桐子。”
机器人的绿豆眼儿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单宅鸡飞狗跳。
单维意洗了把脸,优哉游哉地下楼。看着脸色铁青的单丁山和怒容满脸的张梨,单维意浑不在意地说:“怎么一大早就板着脸?”
不说还好,这一说,单丁山就跟被点了的炸药桶一样爆发,嘴里破口大骂,一点儿世家大族的风范都没有了。
只是,这次单丁山激情辱骂的对象不再是单大公子,而是那个他一直偏疼的私生子单云云。听单丁山这样激昂地痛骂一通,单维意好歹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单云云和君更尽私奔了。
单维意还挺佩服单云云的,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跟君更尽这个黑心资本家跑了。
单云云真的觉得君更尽喜欢他吗?
就算单云云再不聪明,也该懂得100以内的阿拉伯数字吧?怎么拉着30%的好感度就敢跟人私奔了。
单云云心内知道君更尽对自己好感不高,但他拿着系统给的剧本一通分析,得出来了一个结论:症结应该是白糯。
白糯,就是君更尽的白月光,也是《毒医》里的主角受。
白糯是君更尽年少时的幻梦,触不可及的温柔月光。即便在遇到了单云云之后,君更尽的心里还为白糯留了一片自留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单云云想到:既然白糯的攻略目标是毒医,而不是君更尽,那么他和我之间就没有利益冲突。再者,我和他还有共同敌人——单维意。四舍五入,我和他算得上是盟友。或许他肯帮我的忙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单云云尝试联系白糯结盟。而白糯还真的答应了:“我现在和毒医在自由联邦,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助你。”
单云云便鼓起勇气前往自由联邦。
按理说,单云云一个私生子跟大款跑了,虽然不体面,但也不值得单丁山气恼成这样。
单丁山最惊怒之处,当然不是单云云跟大款跑路,而是单云云卷款跑路。
单云云自从回归本家以来,靠着单家的人脉本金起家,盘活了不少商业项目。单丁山因此发大财了,所以才对单云云越发疼爱,也越发信任。商业的事情单丁山是不懂的,见单云云聪明乖巧,便把所有商务都放手给单云云打理,自己一概不过问。
谁知道,单云云突然叛变,把资金、项目和人才一起打包带走!
现在留给单家的只有债务欠款、空壳公司和烂尾项目!
单丁山痛骂一顿,还不解气,又要摔手边的花瓶。张梨却冷冷地阻止了他:“这个花瓶也值个几十一百万呢。我们家现在还是差这点钱的,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摔。”
单丁山闻言,双手跟被抽了一鞭子一样,发怵着把花瓶放下。
张梨看着他这样子就来气,笑骂:“单云云真是你最疼爱的好儿子呀!”
单丁山脸上一阵发青,指着张梨说:“你也是单家的主妇,我们家破产,你也讨不到什么好。”
这话也是实话,却也说得张梨更生气了。她狠狠骂道:“我是作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么一个货色!养个私生子骑到我亲生儿的头上,还把这偌大的家业给整破产了!”
单丁山哪里肯受张梨的气,眼看着又要怒骂起来,单维意却开口了:“行了,怎么就破产了?”
看着单维意这样气定神闲的,单丁山也似有了主心骨一样,用孙子的笑容对儿子说:“那是,你不是很得太子的喜欢吗?太子要是愿意帮忙,这事儿肯定就能过去了。”
“这种事还用劳驾太子吗?”单维意一脸惊讶,“我自己就能想办法摆平。”
听到单维意口气这么大,单丁山又惊又喜:“是吗?你快说说,你要怎么摆平?”
单维意便上前,握着张梨的手,说:“你是单家主母,所以单家破产您得跟着限制消费。但你要是离婚了,就不再是单家主母了,那不就不用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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