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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衣听此话似乎别有深意,疑惑:“事已至此?”

“你与朕……”雍盛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视线也开始游疑,支支吾吾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正视眼前人,“虽事发仓促,亦非你情我愿,但既已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往后朕,会对你负责的。”

闻言,谢折衣歪了一下头,似乎有些怔忡,蹙眉凝视他。

“怎……怎么?”

雍盛以为自己说错话,懊恼地挠挠头,他也是头一回处理此类事宜。

放在现代,这不过是一场被药力驱使的一夜情,各取所需,玩过就散。

但这是视贞节如命的朝代,而对象谢折衣,也不是什么随手拉上床的陌生人。

他冥思苦想了整整五日,自问做不到像某些人一般,装成个失忆的渣男,拍拍屁股提裤子走人。

当然不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可笑的是,他又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只有一种模糊的湿淋漓的又很爽快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即便已过数日,仍似乎有根羽毛在心坎上不停撩拂,又刺挠,又痒酥酥的。

真折磨人。

正心猿意马,余光不经意间一扫,瞥见谢折衣颈边因歪头的动作而显露出的一点深色红痕。

红痕?

如同一键按下开关,脑中猛然闪过一幅二人交颈的旖旎画面,脸轰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这,这无疑是罪行昭昭铁证如山了!

罪孽啊!

谢折衣观其神色变幻,料他误会,一时颇觉有趣,生出逗弄的心思,悠悠问道:“你要如何负责?”

雍盛看起来当真是在努力思考,良久才郑重回道:“敬你重你,知你疼你。”

谢折衣挑眉,若有所思,轻轻浅浅地笑了一声:“疼我?”

“嗯!”雍盛煞有其事地点头。

“那就先把这两口药喝了吧。”谢折衣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眯起狐狸似的眼睛,用下巴点了点那劳什子药碗,“圣上龙体安康,就算是疼我了。”

雍盛:“……”

盯着皇帝喝完药,谢折衣就功成身退。

雍盛接着双手拢袖倚案发呆。

怀禄蹑手蹑脚地进来添香,见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捂嘴偷笑。

“笑什么?”雍盛抬脚就踹他屁股,“谁让你去叫她来的?”

怀禄躲得快,没被踹到却仍捂着腚,讨饶道:“圣上饶过小的一回,小的以为您想娘娘想得紧,这才自作主张。”

“放屁!”雍盛骂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朕想她了?”

“这几天您总拉着小的问那夜您与娘娘之间发生了何事,还要小的描述细节。”怀禄的语气幽怨极了,“当时娘娘屏退了左右,这种事,小的一个无根之人,既没亲眼目睹,哪里能知道细节呢?”

雍盛痛心:“你是朕最亲近倚重的内侍,就这么放心谢折衣与人事不省的朕共处一室?”

“当时也别无他法。”怀禄无辜地眨眨眼,“奴才想着,若随意挑个女子,圣上醒来必是要大发雷霆的,而娘娘是皇后,本就是您的发妻,于情于理,都是最好的人选,而娘娘也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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