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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笑意的亲吻落在额头,眉间,顺着鼻梁往下,停在鼻尖,而后拉开距离,戚寒野以眼神询问。

视线缠绕,如胶黏的蛛丝。

雍盛抬了抬下巴,以示准许。

那份灼热的迫切这才得以填进唇缝,依偎,压实。

雍盛阖上双眼,手臂圈着腰身,将人用力按向自己。

被包裹的触感清晰得可怕,原本温冷的皮肉渐渐滚烫起来,像冬日冻结的旷野被暖阳照耀,慢慢冰消雪融,暴露出温柔的底色。

“戚寒野,你会一直待在朕身边吗?”

“会。”

“永不食言?”

“誓以皦日。”

二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直至怀禄在外间大声咳嗽,提醒该回宫了,雍盛方从丝被间挣扎着起身,边喘,边手忙脚乱地归拢凌乱的发丝与衣衫。

刚勉强束好腰带,又被勾着脖子跌回去。

雍盛被亲得头皮都麻了,嘴唇也是麻的,他见识到某人各种缠人的本事,实在是应接不暇,手脚并用着将人扒拉开,一只手死死捂住嘴,瞪眼:“够了,别啃了。”

戚寒野的嘴巴也肿了,红得像是涂了最艳的口脂,还泛着暧昧的水光。

他支肘,气定神闲地撑着上半身,自下而上撩起眼皮望过来时,眸底潮湿又晦暗,翻滚着浓烈的情绪:“今夜……”

“今夜,今夜不行!宫里还有一堆事要处”雍盛受惊的兔子般弹跳起来,一骨碌滚下床,也不去管什么斯文体面了,捞了外袍大氅,边穿靴,边衣冠不整地夺门而出,与候在外头的怀禄绛萼大眼瞪小眼。

怀禄:“……”

绛萼:“……”

雍盛站直了,重重清了清嗓子,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吩咐绛萼:“那什么,叫你们侯爷近日好生在府里待着,非必要勿远行,朕旦夕有事,派人来传唤时,望他随传随到,片刻不得耽误。”

房内传来一声低笑,随后便听威远侯正经回话:“谨遵圣上口谕。”

皇帝落荒而逃。

第114章

清宵无梦, 一夜沉酣。

醒时已至日中,光影参差,不论是帐顶簇新的刺绣纹样, 还是房中与从前相差无几的摆设,都令人心生不知今昔何夕的迷茫。

门外传来仆婢小心翼翼的交谈声,听得只言片语, 似是廊下来了两只喜鹊衔枝筑巢。

戚寒野拥被稍坐,算算时辰, 起身下榻, 焚香沐浴后,换上一袭白衣, 被发跣足, 面朝府门, 跪坐于廊下。

他静静地等待着,一动不动。

不过片刻功夫, 同样一身缟素的绿绮挥舞着手中长鞭策马进府, 转眼间滚鞍落地, 双手将怀中漆匣献上。

漆匣打开,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天理昭昭, 谢衡老贼总算被明、明刑正法!”绿绮刚从新鲜的法场赶回, 兴奋劲儿还热乎着,激动得连说话都结巴,“公, 公子不知道, 行刑前,皇帝特派的御使当众宣读罪状,养寇自重, 残害忠良,中饱私囊,一桩桩一件件,每读一条,便问老贼认是不认,骂得那叫个酣畅痛快!观刑的百姓们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行刑时,唾骂者有,拍手欢呼者有,那场面,比过节还热闹,您真该亲自去看看……”

她竹筒倒豆子,一顿噼里啪啦,戚寒野拍了拍她的肩膀,单手托了那装着人头的漆匣,转身摆上一早设好的香案。

绿绮见状,懂事地闭上嘴,朝绛萼吐了吐舌头,绛萼过去,牵起她的手轻轻摩挲,安抚下她雀跃快意不知该如何才能抒发的心气。

前头戚寒野拈了三根香,徐徐点上,插入香炉中,另执起酒壶,倾浇于地。

没有坟茔,没有牌位。

只有厚厚的竹简上,一笔一划刻着当年战死将士的名讳。

大仇得报,只以三分薄酒慰英灵,不知逝者可愿安息。

对着那颗肮脏灰败的人头,戚寒野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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