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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猜出来大抵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倒也不敢问明婧柔什么,只是就这么看着她。
明婧柔在她们戒备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散了头发,方才从岁寒阁出来时还是半湿的,眼下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她略梳了几下,便上床去睡觉了。
右手边的铺盖已经没了,留出好大一个空出来,见她躺下来,其他人便也跟着她一同躺下。
明婧柔翻了个身,仍是让自己面对那一堵墙。
“她没死。”
无人应声。
明婧柔说完便闭上眼睛,把头往被子里一埋,再没了响动。
她的四肢从她被湖里捞上来之后便一直冷得像冰一样,但被褥终究是松软的,使她能暂时忘却方才湖水的彻骨寒冷。
半夜又发起寒来,明婧柔只能将被子裹得更紧些,湖是她自己跳的,即便是害了病也没什么好埋怨害怕的,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些什么,这都是自己心甘情愿。
如此倒还能让心里好受些,今夜萧玧娶妻,换在寻常明婧柔必定是一夜都想着这事,郁郁难安,辗转反侧,眼下却要再分出些心思捱过身上的苦楚。
她尚且记着萧珣的话,他让她好好跳,若是因今日受了风寒而失去这次机会,前路怕是又要多加变数,她须得赶紧去到萧珣身边,替萧玧办他需要她办的事。
直捱到天明时分,明婧柔身上不再一时发冷一时又发热了,竟也就这么好起来了,她照常起床,亦没人发现她发了整整一夜的烧。
自这日以后,同屋的这些人依旧是很少来搭理明婧柔,只是明婧柔鞋子和床上的针再也没出现过,夜里房门口也没人再故意浇水。
当然,明婧柔也没有再在夜里偷摸出去过。
除了明婧柔之外,很快吴管事又带着几个嬷嬷来挑了几个人,又指了几支曲子乐舞让她们练习,以备宴席作乐之用。
吴管事亲自点了明婧柔跳掌上舞,这支舞最易出挑,也最是难跳,自然有其他人也想试一试,可思及那夜的事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府上有传言说当时又蝉要害明婧柔,是路过的承安王救的她,吴管事都已经成了人精,他的安排是不会出错的。
明婧柔知道这舞极难,匆匆练了几日,也没有工夫再去精进,转眼便到了承安王府宴请宾客这日。
当初十三岁时被萧玧从烟花之地救出来,先前便已被调/教过几年,那里的人都说明婧柔腰肢细软,不必再去多学其他劳什子,光是跳舞便能成了,后头萧玧把她带回恭远王府,也请来了人教她学舞,只可惜她学成之后,一次都还没给萧玧跳过。
宴席才刚开,还没轮到她们上场的时候,吴管事因上回受了萧珣的训斥,便又过来提点她们几句,让她们不许失了规矩分寸。
明婧柔也跟着一起点头,然而吴管事说完,又独独回过头走到明婧柔身边,压低了嗓门同她道:“殿下看重你,我也特意点了掌上舞让你跳,你可要自己把握住,今晚还要不要回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寒冬腊月,明婧柔穿着一身极薄的舞衣,不知从哪里吹过来一阵风,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等再回过神,吴管事已经离开了。
过不多时,身边便有人陆续过去,明婧柔是最后一个上场,与她一同的还有一个乐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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