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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婧柔心里一跳, 问:“你也看见了?”
“看见什么?”绿歌反问,“奴婢是走错了路,往湖边去了, 那山壁白天还好,晚上看着怪渗人的, 怎么留着这一块儿在别院里。”
“你没看见山壁边上有什么?”
绿歌摇头:“那倒没有, 姑娘看见什么了?”
明婧柔便把昨夜看见的同绿歌说了,绿歌吓得直拍胸口:“果真被奴婢说中了, 奴婢就说那里阴森得很,那块山壁虽然不大,但杵在那里真的让人心里发慌,倒像是在镇什么东西似的,哪有人家造房子会留这么突兀的东西,我从前听别人说过,说不定于风水也有碍。”
本来过了一日了,明婧柔早就差不多快忘了这回事了, 这会儿又到了入夜的时候,被绿歌一说便心里毛毛的,越想那块山壁越不舒服。
杳霭流玉建在山间,仆婢家丁又少,若真要往那山野精怪上去说,那就说不清了。
绿歌也怕得不得了, 明婧柔只好安慰她:“许是我看错了, 当时天色暗可能是照射过来的灯光罢了,咱们也不要往外面多说什么, 免得传到冯夫人耳朵里, 依她的秉性应该也不乐意听见这些怪力乱神的。既然怕, 夜里少出去,或是多些人一起走夜路,你也同那些奶娘去说,入了夜便少往外面走动。”
绿歌还算是年长知事一些,听了明婧柔的话很快镇定下来,见时候不早便去传饭了。
一时等用过晚膳,明婧柔早早就抱着阿随上床睡了。
她忖度着萧珣昨夜刚来过,今夜应该不会来了,但还是等了一会儿。
别院比宫里要好一些,可也不是全都好。比如她看见的鬼火,绿歌说的话,比如还有萧珣,她也说不上到底怕不怕萧珣,应该是怕的,但又比萧玧要令她不那么害怕,况且这别院又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或许萧珣在,倒不会很害怕了。
山里的夜静得可怕,连打更的人都没有,明婧柔渐渐睡了过去,梦里的她抱着一匣子珍珠,一颗一颗地往杳霭流玉的湖里丢下去。
恭远王府此时已挂上了白灯笼,各处都匆匆蒙上了白布,显然是办丧事的样子。
前几日才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萧茂德夭折了。
今日傍晚时,一具小小的棺材运了出来,已经被钉得死死的了。
灵堂就设在王府里面,但萧珣仍不许萧玧踏出他自己的院子,只允了王奉容一人操持白事。
王奉容看着那具钉死的小棺材也是心里有数,哭了几声之后便吩咐仅剩的几个下人去做事了。
夜里陈公公来了,他到了灵堂给萧茂德上了一炷香,对一身素衣的王奉容道了一声“节哀”。
陈公公道:“听说王府里的薛氏前几日也落了胎,王夫人这倒真是多事之秋。”
“薛氏的胎之前便不稳,如今这样的情形……”王奉容打量了陈公公一眼,怕说错了话,也不继续说下去。
原本在东宫时,薛氏常常装作肚子里的胎儿不稳,以此让萧玧去多陪着她,后来萧玧被废跟着被囚在了这里,薛氏才是真正不舒服了,但到了这时,也不能找大夫来看,只能自己生熬着,前些日子实在看着不行,才有了太医过来,但已经回天乏术。
这下好了,事情都撞到一块儿去了。
“奴婢也不跟您绕弯子了,”陈公公道,“这回的事还多亏了王夫人,殿下的意思是,您若是想出去,那也不是不可以,只看您自己的意思,他会给了您这个恩典,也算是感谢。”
萧珣让他派人盯了这边几天,实在没发现王奉容有什么不妥,便也不耐烦再盯,投桃报李,王奉容总不可能白做好事,想来也是想求点什么,多半是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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