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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玧到底是何种感情。

余情未了吗？

萧珣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他想她即刻说出点什么，却又怕她全部说出来。

“到底为什么不走？”他又问了一遍。

灯花结蕊，明婧柔挑了挑灯芯，才道：“不想。”

萧珣失笑，明显不信她这个略显敷衍的答案，为了得到她心里真是的想法，他宁可纠缠下去。

“你对他不是那么情深义重，九死未悔吗？”他轻轻道，“倒让孤也看看，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是怎样的。”

明婧柔也跟着他笑起来：“我说不想，殿下难道非要让我和他去了？从前情深义重，也不代表不能恩断义绝。”

“孤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同他恩断义绝的。他的王妃，可是被他丢在了京城不管，王府的一个妾侍也死了，是他让人勒死的，然后借用妾侍的棺材暗度陈仓，把自己送了出去。”

萧珣饶有兴致地敲打着案几：“王氏起先根本不知道他的计划，也不知道他已经不见了，等到闻到尸臭，她担心萧玧才进去看，那个妾侍的尸首就在萧玧的屋子里扔着，都烂了。”

“殿下想说什么？”明婧柔听他提及王奉容，便忍了下来，好声好气地问道。

“他连结发妻子都可以抛弃，妾侍都可以说勒死就勒死，却偏偏不能忘记你，冒着被孤活捉的风险都要来杳霭流玉带你走，如此深情，连孤见了也为之动容。”

“他要如何是他的事，我如何选也是我的事，要再把他做下的那些污糟事与我关联，我也是不肯的。”明婧柔说得极为淡然，她和萧玧的事早就不足为外人道也，萧珣此时明显只想挑衅，她就算好好和他细说，他也未必能听进去。

接着她又立刻话锋一转，道：“不知道王夫人眼下如何了？”

“你问她？”萧珣好奇地看着她，“明婧柔，你可真是有闲情逸致。”

“殿下会杀了她吗？”她只好激了一下萧珣。

“孤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孤还不屑于去为难她。”萧珣果然道，“她吓得不轻，也及时上报了萧玧不见的事，并未隐瞒，萧玧不要她，可见她已成弃子。”

“那她现在身处何处？”

“仍旧在恭远王府待着，王家一族流放，她能去哪里？等父皇回来了再说。”

明婧柔不由在心里暗骂了萧玧好几句，他自己就能想尽办法出来，可对王奉容却毫无怜惜之心，这样狠心绝情的怪物，也幸好自己及时醒悟，否则日后他又会如何待她，怕是比薛氏的下场还惨。

她只恨她不如王奉容那样能干，能有余力救她好几次，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奉容一个人在那见不得人的地方煎熬受苦。

眼下也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看到时候能不能求求萧珣，最好是能她让出来，躲到其他地方去，这样就算脱离和萧玧的关系了，否则萧玧弃了她，她却还是萧玧的妻子，来日萧玧肯定会有其他罪责，王奉容作为妻子也是逃不掉的。

这样想着，明婧柔便慢慢换上了笑脸，颇有些好声好气道：“殿下今夜也歇在这里吗？”

闻言，萧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明婧柔道：“夜深了，殿下明日一早还要回京去，连日奔波难免辛苦。”

萧珣止不住冷笑起来：“你这样说，孤倒不敢睡了。上回你想方设法讨好孤，结果偷了孤的印信，这次是什么？萧玧还躲在这间屋子里，等着给孤一刀？”

听到他又说起印信的事，明婧柔的脸红了红，但为了王奉容的将来，她还是起身走到萧珣跟前，认认真真道：“妾真的觉得太晚了，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她的细腰正晃在萧珣眼前，萧珣被晃得眼晕，也不再多想什么，直接一把把她拽过来放到自己膝上。

“谅你不敢再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