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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可手撑在脑门上?,重重叹了口气。
她知道梁舒音不会做饭,又?挑食,她舅舅几乎每周都?会上?门,将?她的冰箱填满,再塞几十个亲手包的馄饨。
但也没想过她冰箱竟然秃成这样,连颗鸡蛋也没有。
关?上?冰箱门,陈可可走到玄关?去换鞋,“我去楼下买点菜。”
别看陈可可长得可爱,像个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但其实她从小?被寄养在奶奶家,日?子并不好过。
奶奶重男轻女,把她堂弟当成宝,她反倒像个任劳任怨的保姆。
那?几年,她个头刚有灶台那?么高,就搭着个凳子学做饭,十根手指头有三个都?在切菜时?受过伤,没认真上?药,留了疤。
后?来她在外地创业的妈妈知道女儿过得不好,哭着和奶奶大吵一架,跟她爸离婚后?,就将?她带走了。
她妈程琳坚决不让她再做饭,但她偏又?喜欢下厨,偶尔研究两道菜,味道几乎跟外面饭馆的都?没什么区别。
闻言,梁舒音走到玄关?,从抽屉里拿了把墨绿色的伞出来,递给?陈可可。
“那?就辛苦可可小?姐啦。”
等人走后?,她却没立刻关?上?抽屉,那?里面还有一把黑色的折叠伞。
陆祁溟的。
之前在阳台晾干后?,她忘了带在身上?了,开学这几天?又?太?忙,全然没想起这件事。
不属于她的东西,自然要归还,她将?伞拿出来,顺手塞进了包里。
窗外雨势增大,暴雨如注,阳台的花被打落,红的白的花瓣,七零八落,坠了一地。
她拉上?窗户,将?脆弱的那?两盆花抱起来,换了个墙角安全的位置。
暮色尽染,楼上?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传来,而?她却没离开,盯着玻璃窗上?的自己出神。
不管花还是人,都?一样,如果想要及时?止损,或避开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自己再置身于任何?可能到来的风暴中。
开学第一周以戏剧性的方式结束。
一场暴雨后?,秋老虎消退,空气中又?添了丝凉意。
周一,梁舒音第一节文学理论课后?,就被辅导员叫去了办公室。
虞大校庆在即,她在新?生汇演上?的表现出了圈,辅导员苏芮想让她跟话剧社、诗社的人一起,搞个混搭的创新?节目,在表演中加入打鼓的元素。
梁舒音对校庆没兴趣,找了借口婉拒。
苏芮见她态度强硬,也不想难为这个年年拿奖学金的优等生,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后?,还是放她离开了。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了。
她快步走到电梯间,结果发现三楼的电梯坏了,前面放了个黄色提示牌。
“正在维修中”
她掉头去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推开厚重的木门,她边刷着班级群里跳出的信息,边踩着步子慢慢往下。
走到二楼,楼梯间恰好对着教师办公室,有人从里头出来,低着头,捂着脸,发出蚊蚋般的声音,脚步仓促得像是撞了鬼。
她下意识抬头,就看见林语棠的背影。
如果没听?错,林语棠刚才是在…哭?
梁舒音抬头朝那?间教师办公室望去,很快听?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嗯,刚下课,中午当然要回来伺候老婆大人了。”
她握着手机的指节骤然收紧。
她认识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李明德,文学系主任,教现当代文学的。
李明德没在她的班级授课,不过她这学期倒是选修了他每周一晚上?的戏剧鉴赏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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