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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言说。
他抱着一堆材料,打开门碰见了夏夫人。
蒋洁才要敲门,白皙的手腕已经抬了起来。
她是夏治功的第二任夫人,比他足足小了十三岁,一张鹅蛋脸,两道柳叶眉,看人时眼波似嗔非嗔,清丽里不带一丝的艳,糅合成一种殿堂级的东方美。
蒋洁曾是法制新闻的主持人,后来又成了电视台的台柱,如今上了年纪退居二线,回传媒大学当起了教授,她的专业水平加上知名度,堂堂课爆满。
岁月也没能夺走她的美丽,上一辈的叔伯们包括唐伯平,到现在还总是说一句话——“国泰民安看蒋洁”。
唐纳言礼貌地和她打招呼:“蒋阿姨。”
蒋洁笑着点头:“纳言,来找你夏伯伯谈工作。”
“是啊,正好说完了,你们聊。”唐纳言说。
“等一等。”蒋洁很突然地叫住了他。
唐纳言扶着门把手,“阿姨还有事吗?”
蒋洁停顿了两秒,和气地问:“你爸妈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唐纳言不知她有什么事,只好站住了。
过了会儿她又问:“妹妹......今年多大了?”
唐纳言疑惑了一瞬,说:“十九,她读大三。”
“好,我没别的事了,你忙吧。”
唐纳言回到办公室,拟通知、打电话,吩咐部门员工布置会场,脚不沾地忙了两个小时,到快下班了,才有空拿起那张邀请函看。
时间定在周四晚上八点。
再往下是节目单,第六个节目就是国际关系学院的,乐器合奏《Por Una Cabeza》,一首很华丽的探戈舞曲,中文名叫《一步之遥》。
他没做太多停留,看完就塞进了抽屉,打开电脑处理待办事项。快年终了,要报送、评审的材料都不少,有些是下面提交上来,有些则需他自己动笔。
唐纳言忙到七点多,修长的手指按住镜腿,摘下眼镜放到桌上。
他揉了揉鼻梁,拿上手机起身去会议室,看布置得如何了。
电梯里碰上新入职的女同事,看见他都停下来叫唐主任好。
唐纳言微笑着关心道:“你们好,今天这么晚下班?”
“是啊,付总给我们部门开了个会。”她们说。
他点点头,没再多过问其他,到了会议室那一层,先她们一步出去。
电梯的安静只到门合上的那一刻为止。
两个小姑娘尖叫着扭在了一起:“我被万恶的导师折磨了两年,痛苦程度不亚于在大润发杀了二十年的鱼,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像刀一样冷,但我看见唐主任还是好脸红!”
另一个说:“下次见到他,我不能再这么平平无奇,我要托马斯全旋侧身转三周半接七百二十度转体,后空翻劈个叉和他say hi.”
最后互相看了看对方:“行政部的人也吃太好了吧!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调过去?”
周三晚上,唐纳言下班后回了家,洗完澡换了身西装,剃完须,梳好头发,还很郑重地系了领带。
上班穿惯了行政夹克,他站在落地镜前,慢慢把领结推上去时,还有点生疏。
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的顾虑,他总觉得会在学校看见庄齐,他那个近来很反叛的妹妹。
唐纳言把车开进校门,停在了指定区域。
下车时,张文莉站在不远处叫他:“纳言,你也来了。”
他收拢车钥匙,客套地笑了笑:“文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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