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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手腕,指腹摩挲着妹妹的脸。

他想,是不能再在家里头住了,太麻烦,方方面面要注意的太多。

隔天早上,庄齐仍睡到日上竿头,她紧张地睁开眼,心想完了。

但坐起来一看,她就睡在自己房间里。

好像昨夜绷着脚尖流水,被打湿的床单,被揉皱的衣服,都只是一场混乱的梦。

庄齐收拾完自己,下了楼,唐纳言已经出去了。

她在餐桌边坐下,问蓉姨说:“我哥去哪儿了呀?”

“好像是集团开会吧,接了个电话匆匆走的,早餐都没吃完。”

她点头:“我一会儿也回学校去,马上考试了。”

蓉姨哎了一声:“好,我把行李箱给你拿上。”

庄齐吃完东西,上车后,辛伯正要开出去,碰上任老出门。

在大院里工作久了,辛伯的眼力见不差,他说:“齐齐,我们等等吧,省得走任老前头,你说呢?”

“是啊。”庄齐点头,看着两辆红旗从面前开过,她说:“这是接任爷爷去做什么?这么大阵仗。”

辛伯说:“不知道,但老爷子肯定高兴,在家坐久了也不舒服。”

那当然,受惯了吹捧的人,一朝退下来,身边短了装烟敬茶的,心里必定有落差。

虽然说有些话,八岁孩子也能听出来是阿谀奉承,但就是人人爱听。

就拿唐伯平来说,他正直清廉的人设立得那么铁,可下属送上一本用他的语录订成的台历时,依然舍不得一口回绝人家,拉下脸来让他们拿回去。

到了夜晚,还不知要在书房里看上多少遍。

在这些上位者的眼里,权力是所有生命课题中,最“其道大光”的一个,他们为此可以付出所有,毕生的精力,甚至是毕生的情感。

周衾的爸爸周吉年,曾经也是满怀抱负的有志青年,他和心上人差一点就结婚了。可去西北边疆驻守了三年,吹得满面尘土再回到京中,还是乖乖娶了陈老爷子的女儿。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周吉年对夫人多有不满,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因利相交,这样生搬硬套的结合,反而怎么都分不开。

这个秩序森严的阶层,撕去了花花绿绿的糖衣之后,比任何真相都现实丑陋。

什么都要讲门第,讲般配,关系稍微不那么对等了,立马就换一副嘴脸。对于地位低下的人,他们甚至不肯给多少眼色,说上一句话都嫌浪费时间。

庄齐望向车窗外,有两三只不怕冷的麻雀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她忽然有些难过地想,自己这样无依无靠的一个人,能拿什么去配唐纳言?

第24章 不会同意的

期末周的学校,气氛紧张到有一种拉响了空袭警报的错觉。

在路上随便碰到谁,都是活人微死的状态,口袋里揣着错题集,嘴上念念有词地背书,图书馆的大门还没开,排队的人已经站成长龙,去晚了根本没位置。

庄齐在立德楼里复习,学到凌晨一点,已经是快要昏迷的状态。

她打着哈欠,动作尽可能轻的收拾电脑,免得吵到准备通宵的同学。因为熬夜,大家的神经都已经很脆弱了,听不得一点响动。

庄齐走出阶梯教室,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唐纳言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因为调了静音,她都没有接到。

她赶紧回过去,接通的一瞬间,声音浮动在空旷的楼梯里。庄齐捂着嘴说:“我从教室刚出来,怎么了?”

唐纳言嗓音沉哑:“下楼。我在外面等你。”

她在电话里没多问:“哦,来了。”

葱茏的树叶底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窗打下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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