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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了山,他们在禁区入口登记时,听见唐纳言报了名字,负责人亲自出来迎接,朝他们敬了一个礼,就迅速放行了。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姜虞生在后面点评了句。
唐伯平笑,“从兰州调上来的,负责爸爸和陈老他们的安全,你倒不认得他?”
姜虞生不屑地哼道:“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前面唐纳言解释了句:“他就是周吉年的弟弟,周利年。”
“噢,那是他的本事,娶了陈家老爷子的女儿,全家都跟着升天了。”姜虞生说。
唐伯平警告性地睇她一眼,“你说话真是要注意了,怎么说老周也到了这个位置,不管他是怎么上来的。这不是在下面,嘴上留点神吧,对你没坏处。”
姜虞生撇了一下嘴,又小声嘀咕:“陈绍玫也是,怎么就看上他了?长得好看,会写两笔文章,就这么吸引她吗?周吉年的出身虽然不低,但照陈家还是差了一大截,真是不明白。当年她执意要嫁,我们这群同学就看不明白,现在就更不明白了。”
“人家夫妻俩的事,不用你来明白,左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伯平笑着拉过她的手,拍了两下说:“你呀,只要管好自己儿子的婚事,别让他找个差一大截的,不然你更要跳脚。”
静谧弯曲的山路上,谈话声清晰无误地传到庄齐耳中。
她低着头,快贴上眼睑的浓黑睫毛,几不可查地动了动,右手的大拇指不停抠着左手的食指,像要把这层皮撕下来。
短短几句话,在她心里织出一张稠密的网,将她的希冀和热情一网打尽。
车窗外倒退过去的零星灯光,不断照在她细白的手腕上,一团团光斑短暂亮起来,又一团团地寂灭下去,像一身冰凉无望的淤痕。
听了这句话,唐纳言也心绪繁杂地望了她一眼,不禁皱了下眉。
庄齐心思敏感,哪里听得了这些?
他扶着方向盘说:“有什么差不差的,真跟周吉年一样,谁能看得起?连妈都瞧不上。”
唐伯平一听就骂开了,“你也疯了!对你的叔辈说长论短的,谁让你和他一样了,比你身份高的也没几个,人早都成家了,轮不上你。”
姜虞生补上一句:“我虽然看不惯雅君的为人,但她女儿文莉倒蛮讨人喜欢,方方面面和纳言都般配,也该和张家提这个事了吧?”
唐伯平的手搭在膝盖上,笃定地说:“这不是来和爸商量吗?让他去找张老爷子说,显得咱们郑重其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宅院前栽了两树梧桐,过了翠华如盖的时节,落下一地枯黄的叶子。
庄齐跟在他们后面,心事重重地跨进院门,转过四面花影横斜的游廊,才到老爷子休憩的暖阁。
他们进去时,正碰上保健医生出来,唐伯平问了声:“爸爸身体还好吧?”
方军医说:“早晚的血压都正常,很好。”
“好,辛苦了。”
“应该的。”
夫人死后,唐承制鳏居多年,近两年更是关门闭户,不问多少世事了。
至少外面人看着是这样的。
至于他私下里怎么交际故友,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看唐伯平路走得这么顺,动作应该少不了。
“爸。”唐伯平领着他们进去,朗声叫了一句。
暖阁里花香四溢,唐承制坐在黑漆螺钿的圈椅上,后面堆着苏绣靠枕。
虽说上了年纪,但老人家精神矍铄,他放下手里的茶,“来了,都坐吧。”
等众人都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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