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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危冷冷道:“我的。”
“只有我能看。”他生硬开口,“他不许看。”
下一秒他就被人揉了下头发,明如晦将手里抱着的画轴暂且搁到了一边,靠坐在梨木桌边,垂眼要笑不笑地看着他:“真的不认识?”
摇曳烛光下,垂落的银白发丝仍挂着剔透水珠,熠熠生辉,与画中一模一样,仙人之姿,恍惚是从画里走了出来。
郁危和他僵持良久,终于率先挪开了眼,含糊道:“你又不跟我讲你从前的事情。”
他别着头,在热水里泡了那么久,皮肤终于泛起一点活人似的血色,唯独没把爱嘴硬的一张唇泡软和。明如晦熟练地歪下身,掀开顶在脑袋上的衣袍去找他藏起来的脸,好笑道:“这么多画,等回山后我一幅幅讲给你听好了。”
郁危心里微微一动。明日便是回山的日子,这次回去是为了养眼睛,神识也不能用,会有一段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为此他还抗拒着问过能不能不治眼睛,结果被明如晦打了手心。后者语气很温和,说的话却冷,说他要是再滥用神识,之前划伤的眼睛就再也治不好了,逼得他不得不就范。
郁危托着脸想了一会儿,觉得那段时间一定会很棘手——看不见、摸不着,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所以他今晚上才执着于要亲对方,执着于很多事。
忘了从哪里看到的——可能是某本路边摊的《心经》里——那上面说,双修这种功法,可以精进修为、疗伤养神。郁危看了眼明如晦心口的炁,蹙起眉,他觉得好像效果并不算很明显。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办法了。等回山后再试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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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昆仑山的时候孟白和邵挽两个小鬼头一同跟着,激动得睡不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没精打采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离开了鬼界,陆玄一便花大价钱找来三辆装潢豪横的马车,把陆家各项事务心安理得交给了满头白发的陆老爷子,撒手不管,兴冲冲往昆仑山去了。
郁危也没睡好。他一开始还能硬撑,后来撑不住了歪到明如晦肩上,到最后又躺在了对方腿上,困得睁不开眼。朦朦胧胧感觉身上被人披了一件袍子,随后头发也被解开了,马车的颠簸突然消失了,于是他安心地睡了一路。
过了不知多久,马车停了。郁危似有所感地睁开眼,发现明如晦不知何时将手垫在了他脑后,另一手捧着一本书卷,已经快看完了。
察觉到他醒了,对方合上书,问:“睡醒了吗?”
郁危刚睡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抬起手,去碰了碰明如晦的嘴唇,然后手一松,耷拉下来了。
郁危歪过头去,又闭上眼,说:“没有。”
不想起。
未等明如晦再度开口,马车外传来孟白欢天喜地的声音:“仙君!我们到地方了!”
他说完,邵挽也跟着学:“真的到了!哇——”
他们三个喜气洋洋的话音此起彼伏地传进来,叽叽喳喳,郁危终于被吵醒了。他静了静,眼底的睡意缓慢地散去,问眼前的人:“到哪儿了?”
明如晦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他语带笑意,说:“到家了,歪歪。”
……
高山长风,宽谷深木,云卷云舒。
山门仍是数年前的模样,连门前郁危闲来无事堆的石头也没动,只是新冒出了一丛嫩绿的草茬,点缀着碎星般的小花。
陆玄一率先一步认出了地方,兴致勃勃道:“当年我每次都卡在这里进不去,就在这里研究这个石阵。”
明如晦嗯了一声,闲闲问他:“你研究出什么来了?”
“很遗憾,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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