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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小狗多少钱？”

商贩眼珠子转了转，也是张口就来：“十万。”

男人：“……”

男人似乎懵了一瞬：“多少？”

商贩：“四……四万。”

毕竟只是只小狗，现在的人根本没有爱心，没有人会为了一只小狗花十万块钱的高价。

哪怕这是一只绝无仅有的小奶狗。

男人摸着顾霖格外柔软的小狗头，显然有点爱不释手，但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买下来。

男人下不定决心，主要嫌太贵，现在这个社会，钱就是一切，人人爱钱如命。

男人说：“可爱是可爱，但是这个色，不耐脏啊。”

“还有这个头这么小，家里来贼了，都不够人一脚踢的，能看家吗？”

商贩笑道：“你看你说的，小狗小狗，能不小吗？这种小狗，是宠物狗，长不大的，你别让它下地乱跑，不会弄脏的。”

再说，脏了就洗洗呗，多大点事儿。

男人嗤笑一声，把顾霖提溜在半空中：“我最烦无良商家，你跟我说这小狗长不大？还宠物狗？这分明是正宗的小土狗！”

男人看向狗笼子，挨个指过去，“现在还有中华田园犬这一个品种，这些一看就都是土狗，你看看那些大狗丑的，保不准这小狗现在可爱，长大后就跟其他狗一样了。”

小土狗小时候可爱得一批，但是基本上都是燃烧颜值长大的，小时候是很可爱的，长大后可不可爱，那就跟开盲盒一样，但再可爱也跟小时候天差地别。(2)

商贩哑口无言，他一眼就认出，顾霖确实只是只小土狗。

但这也没办法的啊，他的狗只有土狗品种，莫说是他的狗，别人的狗也找不出其他品种的狗了。

自从空心病泛滥之后，就只剩下小土狗了。

商贩见顾霖被提溜在半空中，可怜巴巴的，连叫都不会叫，只会哼哼叽，小模样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小狗跟成年人的手大小差不多，这么被提溜着，是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商贩一把将小狗夺回来，见这客人挑挑拣拣，过分挑剔，也不乐意卖了：“算了算了，我不卖了，我自己留着看家护院行了吧！”

男人哼笑一声，见那小狗躲在商贩怀里，蜷缩成一小坨，又有点心动：“你刚才还说这小狗长不大，它能看家护院吗？还没老鼠大，连汪汪都不会，别被老鼠给叼走了！”

商贩：“……”

男人走后，其他客人早已对这只小狗心动，试图讲个好价钱。

“别别别，老板，他不想买，我想买啊。”一个女客人说。

商贩举起顾霖给她看：“你看看，这小狗都没断奶，刚离开狗妈妈不久，连话都不会说，汪汪都不会，高低也值个四位数。”

刚才还要价四万，现在就瞬间降价到四位数了。

这老板也不怎么识货啊。

女客人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顾霖毛茸茸的小狗头，犹豫道：“再便宜点吧，现在的小狗，送人都不要的，四万会不会太坑了？”

商贩看看怀里的小狗，踯躅道：“那你给多少？”

小狗虽然难得，但小狗自然比不得钱重要。

女客人想了会儿：“嗯，400块吧，看在它是唯一一只小狗的份上。”

“……”商贩气得连话都没说，挥手让女客人赶紧走。

女客人也没好脸色，这老板油盐不进啊，卖什么狗啊。

见老板不打算卖掉这只小狗，看戏的顾客陆陆续续散了。

商贩决定留着这只小狗，当个噱头，用来招徕顾客。

他重新找出一个新的瓷碗，烫了点羊奶，端到顾霖面前。

顾霖闻闻味道，然后一头扎碗里，埋头喝起来。

他也不比碗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