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石三郎大意受伤,花和尚力斗卞祥(1 / 2)
这边石秀已经放倒了半数的敌人,正待刀光再起时,石秀突然嗅到一股劲风混着一丝檀香的味道席卷而来,这个念头刚起,他左侧的一堵木墙直接就被人打破,木墙突然爆裂,漫天碎屑中撞出来了一个九尺巨汉。
那大汉的拳头裹着风雷之声砸来,石秀急撤半步,腹间束带竟在拳风里寸寸崩断。
"砰!"
这一拳可是打了个结结实实,要不是石秀提前在内里穿了锁子甲,可了不得,因为这个大汉的力气足矣隔着锁子甲将人打得双脚离地。
石秀後脑即将撞上青石雕栏的刹那,双刀反插地板,腰身如绷紧的弓弦般猛然弹起,才稳稳落地。
“哇!”
即便如此,石秀仍旧是张口呕出一口血出来,这大汉力气太大,直接震伤了这位“拚命三郎”的内脏。
“嘿!”
就在这“拚命三郎”石秀停顿的当口,那大汉的第二拳擦着石秀耳畔掠过,竟在青石上凿出个碗口大的凹坑!
“啊!”
别管是“拚命三郎”石秀,还是“铁叫子”乐和,都比其惊人的力量吓怕了,这等力气,怕是鲁智深丶武松才可以匹敌啊!
这大汉是谁?他在原着里原本是晋王田虎麾下大将,官拜右丞相太师的卞祥。
这本是庄家出身,九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面方肩阔,眉竖眼圆,两条臂膊,有水牛般的气力,使一把开山大斧和长枪,武功精熟,乃是田虎军中着名的上将。
他本身是赵八爷家中的庄户出身,只是种地,但是这赵八爷知道他有一身好武艺,平时用不着的时候自然是不怎麽重视他,但是自从山士奇杀人潜逃之後,这赵八爷怕身边没人,被山士奇把自己给杀了,於是就把卞祥叫到了他身边来当起了护卫,保护其安全。
要论武艺,这“拚命三郎”石秀还当真不是他的对手,原着里这哥们在两军阵前,与“九纹龙”史进交手三十馀回合不分胜负,“小李广”花荣上前夹攻,卞祥又力敌二人三十馀合不分胜败,一个人能抵挡两个八骠骑马军先锋使围攻,起码是个五虎将水平,端的猛将。
後来此人驻扎绵山,与花荣相持,被玉麒麟卢俊义率军从太原杀来,卞祥当不得二军夹攻,大败亏输,乱军中被“玉麒麟”卢俊义所擒,也只有“玉麒麟”卢俊义这等人物能够单人碾压卞祥这种猛人了。
卞祥最出彩一战莫过於斩杀淮西猛将酆泰一战,山士奇不敌酆泰,而他挺枪出马去,杀死丰台区,给山士奇报了仇,其武艺更在山士奇之上,只是可惜,这样一个猛将在淮西征讨王庆的时候,遇 见了“独火鬼王”寇烕,被他放出妖火烧得宋军大败,卞祥败退中被寇烕一口火喷中,烧损坠马,被淮西军所杀,战死沙场了。
卞祥的牛皮靴碾过阶上血泊,虽然赤手空拳,也步步逼近石秀,这个河东壮汉早在半刻钟前就伏在隔壁屋子里,眼看着石秀将十二具尸体堆成小山,体力有所消耗,才主动出击,一击得手了!
此刻他铁塔般的身躯堵住去路,随着其抖动拳头,其拳头上面还在滴落木屑。
"好个刀法,可惜了。"
卞祥声如闷雷,左拳虚握藏於腰后,大喝一声,"可惜屠狗的伎俩……"
话音未落,石秀突然甩出左刀——却不是劈砍,而是将刀直接往卞祥脸上飞去,卞祥手无寸铁,接刀需要时间。
石秀看出来了,就是自己没有被偷袭,恐怕也是打不过他!
卞祥脸色骤变,一刻双手一合,夹住了那飞来是刀刃,刀刃在他双掌之间不停的颤抖起来了,发出尖锐的颤音。
也正是因为这一下,给“拚命三郎”石秀带来了生机,顶楼传来鲁智深的怒喝,浑铁禅杖撞碎雕花木门,山士奇的熟铜棍带着十年血仇砸下,纷纷闯上了三楼来。
眼见又来了人,那卞祥立刻从一旁拿出一把开山大斧来,这斧子没有七十斤也有六十斤,怕是和“花和尚”鲁智深的铁禅杖斤两相差不大!
卞祥突然反手挥斧,寒光过处,地上的鎏金匾额"醉里乾坤"应声断成两截,挥向两人。
"好斧法!"
鲁智深抄起禅杖,当先挡在了山士奇身前,硬接了这一斧子。
两人同时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力气,鲁智深接下一斧后,禅杖横扫下盘,把那卞祥愣是逼进了旁边的一个雅间之内,准备在这里单独和他斗,让“铁背苍狼”山士奇去报仇雪恨!
“来来来!与洒家斗上十几回合!”
虽然鲁智深体型庞大,动作也不含糊,当时纵身跃上桌面,靴底踏碎的青花瓷片簌簌落入楼板缝隙。
卞祥斧走偏锋斜劈屏风,五十斤的紫檀木架竟如薄纸般裂开,禅杖恰在此时自碎木中穿出,杖头月牙刃擦着斧柄迸出一串火星。
两人在八仙桌间腾挪,斧风扫过处酒坛尽数爆裂,琥珀色的琼浆混着陶片飞溅。
鲁智深忽将禅杖往地砖缝里一插,借力腾空踢翻立柱宫灯,燃烧的纱罩直扑卞祥面门,这种需要灵活身法才能施展的招数对於“花和尚”鲁智深这种吨位来说,实在是施展起来不容易,由此也看得出来,鲁智深动了真本事了。
斧刃回旋如满月,卞祥劈开火球时却见禅杖已挑着一盆热汤当头砸下。
卞祥後仰避开滚烫的汤水,後背撞翻装点用的博古架,十二个汝窑酒盏天女散花般坠落。
鲁智深禅杖点地,倒翻着掠过朱漆栏杆,月牙刃勾住垂花柱上的绸带,整个人如鹞子般荡向下方天井,这小屋子和旁边山士奇仇人所在之处只有一墙之隔,万一卞祥杀过去,也是坏了好事,故而鲁智深引卞祥离开。
卞祥此时也打得上了头,手上的开山斧已劈碎栏杆急追而至,斧刃嵌入大堂戏台雕龙柱的刹那,鲁智深禅杖横扫旁边的戏班铜锣,震耳欲聋的轰鸣中,十八个兵器架上摆着的各种唱戏的刀枪剑戟哗啦啦倾泻而下。
卞祥拔斧反撩,斩断三根缨枪,却见禅杖挑起两坛三十年陈酿凌空砸来,斧光闪过,酒液如血色瀑布当空泼洒,辛辣的酒气顿时弥漫整个厅堂。
"哎呦,哎呦!可惜了好酒!"
“花和尚”鲁智深大笑声里,禅杖月牙勾住悬地上的一个屠苏酒葫芦,在打斗间隙还喝了两口。
卞祥正要追击,忽觉脚底打滑——方才泼洒的酒水竟在青砖地上汇成溪流,斧柄猛戳地面稳住身形时,禅杖已挑着三个个酒坛子破风而来,砰然而碎,禅杖上的铁环缠住斧柄结成死扣。
这俩人想要分开兵器,但又都是神力,一来二去,纠缠间两人撞开庖厨门帘,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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