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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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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绪不太自然地接了句,“路上说过了,你们一个宿舍的。”

小孩已经石化了。

到学校附近的旅馆,办入住时李绪的表情还没恢复正常。

“您好,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喔。”

结果他拿出公交卡。

“……”

“您的房卡请收好。”

“行。”

进电梯,窦遥嘴角上扬,李绪板着脸:“生病了还嬉皮笑脸的?”

窦遥把他羽绒服上的雪拍掉:“没,就觉得你刚刚说话的语气有点可爱。”

“……”最好是吃我一拳还说得出可爱两个字。

可能真的有某种魔力作祟,李绪一来窦遥的精神就好多了,甚至还试图帮他拎行李。李绪让他松手:“窦遥,你想死是吧。”

“想看看你带了多少行李。”

“关你什么事。”

说是这么说,但李绪转身就还是把带的衣服全拿了出来,总共能搭个两三套。窦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盯完问他是怎么过来的。

“火车。”

“有这么早的?”

“废话,卧铺啊。”

“李绪,”窦遥皱了下眉,“没必要这么节省,下回可以坐飞机。”

“……”李绪挂衣服的手一顿,头也不回地说,“夜班卧铺最早到啊傻逼。”

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回过身他把背包拉链拉上,扔一旁然后跟窦遥接吻。窦遥起初做了个躲避的动作,李绪眉心微拧:“你干嘛。”

“怕传染给你。”他声音还很干哑。

“老子是会怕的人吗。”

窦遥坐在床尾,李绪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去吻他。嘴唇带着雪天的凉感,久违地叩在窦遥嘴唇上,口腔里的热气慢慢渡过去。窦遥喉结滑动了一下,仰起下巴吻得更深。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反正李绪半个月没见到自己男朋友就会很想,不光是想接吻想干点什么,更多的是想听他说话,想念他的体温跟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窦遥,”李绪低声谴责,“你他妈胆很肥,病了不告诉我。”

“告诉过你。”

嘴唇微微松开,窦遥眼眸深邃地盯着他,觉得他这样弓着腰主动的样子很难得,欣赏了一会才伸手揽住他的腰。

“只是没想到会烧得这么厉害。”

“有什么想不到的,”李绪半掀眼皮,“体质本来就玻璃。”

“嗯。”

男朋友说的都对,窦遥偏头继续吻上去。

李绪双腿分开跪到床上,两只手把他压在被子上亲,亲着亲着感觉窦遥的身体在起变化。但李绪闭着眼装作没发现,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才制止。

他怕制止早了亲不够。

“病养好了再耍流氓好吧。”声音有点模糊的低哑。

窦遥说嗯,但还是把手伸到毛衣里一边捏了一下,不轻不重地用力:“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李绪一秒爆炸,用力推开他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去倒水。

“来看看你挂了没。”

窦遥闷笑:“没有。”

不仅没有,还能上下其手。李绪脸色潮红:“今天早上没课?”

“有,室友帮我请假了。”

“喔。”

“吃完早饭陪你出去逛逛。”

“别了吧,”李绪瞥他一眼,“给我好好躺着。”

“那你陪我?”

“……不然呢。”

确实也没什么正事可做,又不能做爱。

外卖送来早餐,一大堆全是给李绪点的,病秧子只配喝粥。吃完外面的雪就停了,李绪坐窗边看,窦遥听了两节网课,听完提意下楼转一圈顺便买几瓶水。

周围没什么正儿八经超市,他们走两公里找到一个便利店,李绪顺便买了盒烟。

戒烟这事他很随意,窦遥也没逼他,只是会在他想抽的时候问他要不要吃糖,或者要不要接吻,比如现在。

“睁眼看看这是大马路,”李绪把他从便利店门口扯走,“不准发疯。”

不能接吻那就只能散步了。

路面比较湿,窦遥把李绪的右手揣在自己兜里,感觉这人的手指跟他不是很配套。明明很粗糙的性格,手指却很纤细很好牵,随时随地只要牵在手里就会觉得有暖意。

冬天的风刮在脸上其实还是冷的,只是眼下他们感觉不到。

长时间没说话,李绪转过头去看窦遥,发现窦遥的神情有点淡漠,但兜里的手却握得很紧。

“窦遥,你在想什么?”

“在想这地方你是不是第一次来。”

是吧。

李绪回想了一秒:“嗯。”

“这也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眼前的人看着自己,眸底就只有他的脸。李绪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明白了,窦遥不是在计较谁找谁,只是还没放下他离开过的事。

他喉咙哑了一下,本来想拽窦遥衣领,但最后动作变成了拢紧他男朋友脖子上那条围巾。

“你他妈傻吗,我来找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语气很生硬,声音却很轻很低,“虽然以前一直都是你找我,但以后不是了,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窦遥身体停顿了好几秒,垂下眼眸看着他,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李绪说:“我认真的,你信我。”

说完很用力地咬了一下牙,然后把手从温热的掌心抽出来,转而握住他男朋友的手。

“窦遥,别动不动就想以前的事,也别再像以前那样住院。”

沉默片刻,窦遥问:“你知道了?”

“迟钦告诉我的。”

又是这个二笔朋友。

窦遥说:“我不是因为找你才生的病,是体质差。”

是吗。

李绪好几秒没接上话,眼底莫名发潮。

他是个很刚强的人,从小他爸去世,他妈被反复家暴,自己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他就是很少哭,唯一的几次还都被窦遥看到了。

就连分开那几年他也一次都没流过泪,最难受的时候顶多彻夜睡不着。

大概一个人难受到极点是哭不出来的,只会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快乐还是痛苦都一样,无非就是熬着。

但现在不同了。

“体质差也无所谓。”他把手臂从大衣两侧穿过去,赤着眼,“反正病了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挣钱也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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