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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仰躺在椅子上, 双腿放在临窗而置的案桌上, 谢欢拿过一本探案杂文细细看了起来。
明日便该回刑部了。
养伤的这些时日都快给他闲出病来了, 早前他便想回刑部复职, 但被薛时堰以伤还未养好为由强行摁下。
直到昨日王府的老大夫再次看过后,点头谢欢可以复职, 薛时堰才总算同意了。
想起薛时堰询问老大夫他的伤是否痊愈、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时的紧张模样, 谢欢忍不住发笑。
是真没白交薛时堰这个兄弟。
“呜—,”谢欢懒懒的伸了腰,日光打在秀丽的面容上,粉面琼鼻,猫眼儿半眯,好看得仿若壁画上精雕细琢的桃花仙,肆意风流却带着难以靠近的疏离。
连散落的青丝也被眷顾着,发散着淡淡的光色,似绸缎般顺滑的从肩头滑落。
薛时堰踏进来时,刚好这一幕,心倏地像被一只猫爪挠了挠,轻轻的泛着痒意。
“谢欢。”他喊道。
“唔?”谢欢转头看去,见是薛时堰脸上便是灿烂的笑意:“你怎地又来了,最近不是忙着筹备祭天大典?已经都准备好了?”
大珉皇室每年都要举办祭天大典,表达对天神的敬畏感恩,以及祈求国家安宁与丰收。每一任帝王都对此很是重视,祭天大典的过程很是庄重复杂,每年都是由礼部尚书监管筹备。
而今年薛时堰也要帮着监管,以防出错。
“嗯,快了。”他走到谢欢跟前,将谢欢落在耳边的发丝往后拢了拢,心不在焉道:“待回了刑部,好生待在密卷阁,别跟齐磊他们厮混。”
“你这说得什么话!”谢欢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什么叫厮混,那叫在为民除害!况且大夫不都说了我已经好全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说着谢欢便想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薛时堰证明一番,他的伤口都愈合了,还怕什么。
结果被薛时堰握着手腕拦了下来。
“别闹。”
薛时堰看着谢欢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指从手腕滑到手掌,在谢欢软嫩的掌心捏了捏,轻声道:
“伤好了也多注意些,你别忘了之前在床上躺了多久。”
直至今日,薛时堰也不愿回忆起当日看着谢欢跪坐在血泊中的画面。
掌心酥酥麻麻的痒意蔓延至脊背,喉咙不自觉的滚动,谢欢看着薛时堰严肃的眉眼,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即便他已经习惯了薛时堰时不时的触碰,但两个大男人捏手也太怪了吧。
“哈呀~”
谢欢抽出手来,放在唇边佯装打哈欠。
打完哈欠后,他将被捏的那只手放在规矩的放在腿上,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好好自己,反倒你别被太子那边的人抓了把柄。”
“杜宁生乃是太子的人,而礼部尚书是他祖父,你小心别被他暗中使了绊子才是。”
“嗯。”
掌心空了下来,但却似乎还残留着谢欢柔软指尖的余温,薛时堰捏了捏手,道:“我心中有数。”
又是这句话。
谢欢怀疑的看着薛时堰,每当薛时堰说出这句话时,谢欢觉得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是错觉吧?
-
谢欢回刑部这日,平日里交好的人都前来慰问。
即便是瞧着冷心冷肺的付原也问了他两句伤势如何了,谢欢心中倍感熨帖。
真好。
虽然他来刑部时间不长,但是大家还是蛮惦记他得嘛!
看来他的人缘真的很不错唉!
谢欢自豪道。
午间,谢欢跟邢肃吃了饭回来,恰好碰见了齐磊。
齐磊将谢欢喊道一边,满脸愧疚道:“伤可好全了?都怪我先前该将你送到谢府才是,省得你徒遭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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