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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
施瓦伯格在疑惑中开过了地方,到了家附近的街口才回过神来。“我可以开借来的车回去。”雅各布说,“谢谢您今晚的票……我很高兴。我很久没有看芭蕾舞了。”
交警没有拖走车,金属破烂还停在那里,上面多了张罚单。施瓦伯格打开家门,雪球和伯莎守在玄关,不断地喵喵大叫,似乎对他表达不满。“是我的错,亲爱的。”施瓦伯格吃力地抱起两只猫,“对不起,我去看戏了……唉,没意思的戏。好的,明天我不出门……”
他在客厅逗弄两只猫,等待厨房里水开的动静。明天去吃法国菜,他想,丢出一个球,伯莎立刻蹿了出去,雪球仍窝在他怀里,尾巴一扫一扫。“我觉得不对劲。”施瓦伯格摸摸雪球的脖子,“让我们去看看。”
外面黑黢黢的,邻居都睡了,只有街口的人家二楼还亮着灯。施瓦伯格抱着雪球走到栅栏前,发现野崽子的车依然停在原先的位置。“我就说这东西不能用。”他挑剔地撇撇嘴,正要回去,却听见一点细微的哭泣声。
雅各布坐在栅栏外的石头路沿上,抱着脑袋,肩膀一抽一抽。
“你他妈到底想干嘛?”施瓦伯格吓了一跳,心脏疯狂抽搐,“大半夜的——你到底在干嘛?”
“对不起。”雅各布抓着头发,“对不起,”这野崽子哭得口齿不清,将德语忘得一干二净,又讲起了下贱的俄语,“我……我喜欢跳舞。唉,怎么办,亚历山大先生,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跳舞。”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跳舞了。”他扭过头,悲哀爬满了整张脸,痛苦令五官紧皱,“再也,再也不能了。”
第116章 怜悯
“……你腿断了?”施瓦伯格脱口而出。
雅各布笑了一声,“不,没有,我——”
这个表情特别滑稽,他在笑,脸上却挂着眼泪和鼻涕,丑得要命。“我看你的腿脚挺灵便。”施瓦伯格挠挠雪球的下巴,猫喉咙中持续不断的低沉颤抖令人安心,“我开车都追不上你。”
“对不起,抱歉。”
“讲德语。”
“对……对不起。”
风里有种怪异的香味,兴许是邻居的空气清新剂。“腿没断,就能跳舞。别找这种借口,我不会因为你腿断了或者哪里残疾了或者生病了就削减你的利息。我是可怜的孤独老人,没有儿女,资本主义榨干了我最后一滴血汗。钱还给我,没还清之前不许回苏联。不然我找人打断你的腿,我说真的,我认识几个苏联人……”
施瓦伯格信口胡扯,这多少平复了他的心情。他有些莫名的焦虑,可能是芭蕾舞男演员的紧身裤造成的。“上帝!我的水壶。”他突然想起厨房,“坏了!你这家伙,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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