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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浮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被驯服。
这种感受很陌生,她不喜欢,但又好像并不是突如其来的。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早在她第一次看到谢亭恕,本能地想要逃跑的时候,大概就是因为预感到了这一天。
“我……”
谢亭恕没应声,周浮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欠缺一些演独角戏的天赋。
她当然知道,像Sini那样,无论闵奇耐不耐烦,都笑嘻嘻地黏上去撒娇才是利益最大化的考量。
伴随着夜色的加深,客厅里的光线也开始愈发寡薄。
可光线又没有完全被阻断,整个房间比起黑,更像是无限接近于黑的深蓝。
在这样的色调下,谢亭恕本该眉眼模糊。
尤其是他并不在看她,而是侧头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
可这个时候窗外的路灯亮起,光被庭院遮挡大半,剩下的散碎一地,映进谢亭恕的眼底,像是从海底遥望海面,暗光粼粼。
僵持了半晌。
谢亭恕听见面前传来一点点窸窣声,是人在动作时,身上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周浮过来了。
磨磨蹭蹭的。
“我想要,特别特别想要。”她终于还是服了软,就像那种很不亲人的猫,被罐头或猫条吸引过来,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会特别乖巧,任摸任抱,“谢亭恕你帮我想想办法。”
周浮在抱上去的那一刻,更多的还是那种别扭又无奈的心情。
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一点异常。
“谢亭恕,你体温……”
周浮抬起头,朝谢亭恕的额头伸手,却在半空中被他的掌心拦截。
“你是不是……发烧了?”
干燥的,灼热的。
明显不是健康的温度。
“嗯。”
谢亭恕承认,然后就那么垂着眼看着她。
他又不说话了,浑身上下都融在黑暗中,只有眉眼被散碎的光照亮。
却没什么情绪,又或者是被眼睫毛的影子挡住,看不出来。
但周浮在这段沉默中,除了谢亭恕一如既往的冷淡之外,还读出了一点点似有若无的——
控诉。
确实,周浮知道他昨天淋了雨。
也听见了他咳嗽。
但是她一天都没有问过他一句,甚至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车里。
“……我去药店。”
周浮想起Sini劝她的那句话。
宝贝,你不能指望金主对你笑脸相迎吧。
“谢亭恕,你先松手。”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点没数了,尤其在金主的感冒是为了给她买药才淋雨的情况下,“我去给你买……”
但谢亭恕没有松手。
周浮抬眸看过去的一瞬,也被他眼底浮动的碎光定在了原地。
什么是生理性喜欢。
是无法抗拒的冲动。
就连对视都危机四伏。
无须言语预警,她好像只是在躲避目光的时候不小心多了一点,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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