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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前方的空地,支着话筒架和高脚椅,驻唱歌手在上面唱粤语歌,裴知悯听不懂,但依旧被曲调吸引住了,后程她靠在他的肩上,听完了一整首。
这首唱完,陆续有人点歌了。
祁砚寒顺势问了她一句:“想听什么歌?”
裴知悯摇头:“没有。”
今天有酒,她倒了一杯,浅浅酌着,边喝边听歌。
祁砚寒摩挲了下她的肩头:“等我一下。”
说着他起身去了那边,以为他是过去点歌的,裴知悯低头,继续吃饭,吃了两口菜,耳边忽地传进一句低沉慵懒的“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她一下怔住了,抬头去看,祁砚寒站在人群前方,身姿挺拔,淡定地唱着——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青春在风中飘着。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裴知悯一瞬间被戳中了,扬起笑容,静静地注视着他。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他唱歌这么好听。
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微风轻拂,裴知悯听着温暖的歌,可以一下忘却那些烦忧事,只想沉醉在他的歌里。
一曲终了,餐厅里的人自发地报以掌声。
等到他回来,裴知悯还是又惊又喜的表情,忍不住问:“你怎么想起去唱歌了啊?”
祁砚寒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侧眸看她:“哄个姑娘开心。”
裴知悯眉眼弯起,四下瞧了圈,眨眼问他:“哪个姑娘啊?这周围都是姑娘。”
祁砚寒舔了下牙根,揽上她的肩:“不好意思,我眼里只有一个姑娘,就是我女朋友。”
裴知悯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你女朋友说,你唱歌还挺好听。”
祁砚寒没有谦让地“嗯”了声,说完又凑到她面前要她亲他一口作为奖励,公众场合呢,裴知悯拍了下他的胳膊,偏头躲开了。
后面祁砚寒没再逗她,一心陪着她吃饭听歌,裴知悯却始终在想那个“奖励”,当时她本来只是当玩笑来说的,不曾想有一天真会实现,她心乱如麻,直接喝了两杯酒。
祁砚寒去结完账回来,看见她脸上的红晕,稍微吃了一惊,又不动声色地牵着人往外走,出去迎面扫来一阵风,裴知悯有几步路都没走稳。
“怎么一会儿没见,”祁砚寒稍显头疼,失笑道,“就成醉鬼了。”
裴知悯拂开他的手,气鼓鼓道:“你才是醉鬼。”
说完她歪歪扭扭地朝反方向走着,祁砚寒闷闷笑了,抬脚跟上去,走出十几米,她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他去到她身边的位置,刚坐下,肩上就靠来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醉了没?”祁砚寒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裴知悯撇了撇嘴:“五。”
祁砚寒轻笑了一声,垂眸凝视着她,喝了酒,裴知悯的脸上泛着浅浅的酡红,整个人看起来娇憨极了。
路灯暖黄,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这条街很空荡,他们在这儿坐了好半天都没人经过,周围静得只有风声。
裴知悯捏紧手掌,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半晌,她闭上眼睛,轻声说:“上次我说,你如果在外面唱歌赢得满堂彩,我就告诉你那本杂志里,哪一张插画是我画的。”
祁砚寒怔了下,“嗯”了一声。
“我画画有个笔名,”裴知悯声音很轻,默了两秒,才缓缓说,“叫远山。”
“取自杨万里的诗:远山不见我,而我见远山。”
祁砚寒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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