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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废已过去七年之久,所谓证人,自然是假的。可正因如此,无人能够证明何氏当年犯下的血案为真,就也同样不能证明他所寻来的道士为假。

陆九叙神色几度变幻,最后定定盯住他。

“你可想清楚了?当初太子被废,太后必定也曾插手。你就不怕被她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裴璋闻言,只是寥寥一笑,却只显出几分漫不经心来。

“无妨。太后与何氏相互依存,本为一体。如今太后因公主之死生出心魔,何氏愈心焦,两方龃龉只会更重。”

他没有说的是,两方政派越为何砚的罪状争持不下,陛下就越无法忍受。纵使何氏在朝中盘根错节,令人不得不顾忌,可如今因着公主,陛下恐是宁可断腕,也定要治何砚一个死罪不可。

废太子之案,是一把分量沉重的尖刀。刀尖看似斩向何氏,却也同时斩在帝王的心上。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他的确在赌,可他不会输。

裴璋回到九曲斋时,廊庑旁所植的修竹正被日光照得苍翠欲滴。

连着几日为朝事忙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在去见阮窈之前,还是将一身肃色朝服给换了下来。

小院里,她斜倚在小榻上,眉眼安宁,呼吸轻浅,连裴璋俯身掖了下被子,她也没有发觉。

阮窈素来是鲜灵喜动的,在他看来,好似时时刻刻都在动着什么心思。到了睡着的时候,闭上眼反倒多了几分恬静,却仍像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小姑娘。

见她睡得酣沉,他便也让人搬了座椅,坐在一旁,又取来文书,安安静静地翻看。

春末夏初是一年里难得不冷也不热的时节,日光轻暖,偶有几阵风,竹林便被吹得沙沙作响。

阮窈睁开眼,浑身都暖融融的。睡意未褪,她懒洋洋地伸懒腰,正想伸手拨一拨脑后微乱的发,就发现裴璋居然坐在不远处。

“来了怎的不喊我……”她愣了愣,撑着手坐起来。才睡醒不久,连嗓音都还带着迷蒙,语气竟莫名显得有些娇嗔的意思。

裴璋见了她的样子,眸里浮上一点黑幽笑意,“窈娘春睡在侧,秀色堪餐,我便连批点文书都要比往日快些,为何要去唤醒。”

察觉到他今日心情不错,阮窈顾不得因为这情话而羞赧,只是用沮丧的语气和他说起旁的事来:“海棠全被我养坏了……”

她当真十分委屈的模样,说完以后,又眼巴巴瞧着裴璋。

花草本该是最微末的事,然而他听了,竟将手中书册放下,又牵过她的手,把她带至放花的后院。

十盆海棠果然都有衰败之兆,裴璋见阮窈垂头丧气的,伸手给她把碎发绾到耳后,温声道:“不必低落,事恒则成,我陪你看看是何原因。”

“那怎么好。”她的手被他牵着,还是不赞同地摇头:“公子一日万机,这几日忙得连夜里都没有闲暇,且我前些时都瞧见了,你如今服得药比从前还要多,若有这时间奉花,倒不如多养养身子才是……”

她弯弯绕绕说了一堆,脑子里在转着别的心思。

可裴璋听了,却微微敛眉,牵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低下眼看着她:“窈娘这是话有所指吗?”

阮窈被他漆黑的眼看得心里一颤,几乎觉着此人当真习过读心术之类的邪术。

可她不知晓自己哪里说错了,也无法回避他的眸光以免显得心虚,只能强忍紧张也望着裴璋。

正欲出声,他却忽地轻俯下身子,附着她的耳,低声问道:“是在怪我这几夜未曾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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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窈不由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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