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第514章(1 / 2)
◎刺眼的白光◎
一年多以前, 自那场巨大的风沙暴之后,随着掩埋在黄沙底下的古城,重新出现于人世, 同样埋藏在那片黄沙底下的一些东西,也跟着钻了出来。
他们不是莫颜曾在沙漠中看到的那些由人变成的怪物。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恶鬼, 或者说生活在地狱最深处的恶鬼。
他们寻找合适的躯体, 试图来到人间。
躯壳并不好寻找,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合适的宿主。
只有玩家, 身体不同于常人的玩家是最适合他们的躯壳。
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玩家,都或多或少的有着不一样的阴气侵蚀度。
这并不是恐怖片里面来到有鬼的地方, 沾染上所谓的阴气。
而是由内而外,一点一点的被那阴气所侵蚀。
尽管如此, 玩家的身体始终有限, 所以她们也曾找过其他人, 却很少能找到像玩家那么契合的身体,所以这些身体, 往往在用过之后没多久,就被果断抛弃。
而被抛弃了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因为不够强悍的灵魂,在恶鬼附上身的那一刻,就要么被挤走,要么被吞噬, 最后三魂不见七魄。
莫颜听着那道白色身影缓慢诉说的声音,脑海中不由划过那道一句又一句从大楼跳下去的身体,不由恍然, 原来这就是源头。
干一那清清冷冷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而玩家又不一样了。玩家不仅有着强悍的更适合恶鬼的躯体, 还有着更加强悍的灵魂。”
“至于其他的人类, 少数意志力强的,或许能多坚持坚持,从几天,到数月甚至数年不等。为什么要说数年呢?明明古城出现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因为更甚至这样的人里,有着一辈子都在抵抗着这股力量的人……”他的目光抬起,看向半空中的尤里居。
“比玩家都还要顽强,还要厉害的人。”
尤里居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
干一:“你这具身体的父亲,不,或许应该说您那不知往上数多少倍的祖上,就是这样的人吧。”
尤里居猛的抬起了眼睛。
“世世代代,都在与这股力量纠缠着。”
尤里居:“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很多的故事大部分是你姐姐告诉我的,小部分是从我自己背后的故事推测而来。”
“你?”
“是啊,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也是身有诅咒之人,我这具身体的祖上和你,和你姐姐的祖上一样,都是许多许多年前,从沙漠逃出来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所以这句身体和他现实世界一样,也是从小修行之人。
其家人就是期望着,他可以随着父母的死去,以及年龄的增长,增加一分抵抗那股力量的可能。
干一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神色中溢出一抹叹息,他的气质清冷,有股远离红尘的气质,不是没有这样的原因在,他看着尤里居,认真的道,“所以你的姐姐才会把这些故事告诉我,因为我们都当年那些人的后代,都承担着源自于父母、祖上的噩梦。”
“所以你才能穿上祭师服成为恶鬼口中的‘祭司’,因为你身体里的恶鬼,不是如今从沙漠里出来的恶鬼,而是许多许多年前,就已经来到人间,被无数代人的身体供养过的恶鬼。”莫颜看着干一,突然开口说道。
她又想起了进入沙漠后她曾经做过的梦。
异域风情的商队少女,在那无边的沙漠之中,捡了一个几乎快要死去的少年将军。
以及,她在来到这片沙漠的第一晚,看到的那具配着长剑,穿着盔甲,没了双眼,从风沙中走过的干尸。
他没有了生命,却仍然在不停的走着,仿佛要永远走下去。
听到莫颜的问话,干一转过头来看了看她,然后道:“有这么个原因吧。”
所以他的信息才会远远超过其他人。
也因此,骷髅少女这边的输的实在不冤。
高雄听了半天,忍了半天,也终于忍不住跟着问:“还有其他原因?”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在下就不详细告知了。”干一面色淡漠的点了下头,念了一句不知是佛号还是道号的声音。
高雄脸上的表情一噎,心道说半天还说个屁啊。
但他没敢把话说出来,只能再次沉默了下去。
干一:“也因为两边的恶鬼性质有所不同,我们的祖祖辈辈已经对抗他们,对抗了无数代,所以我能更好的掌控我的身体,不让阴气侵蚀度上涨,甚至……可以一定程度的掌控我身体里面的那股力量。”
“只是用多了,会增加被吞噬的危险。”
“像一曼那样吗?”
“对,就像她那样。”
只是不同的是对方本有类似于饿鬼的力量,原本该是一样极厉害的武器,但在这个世界却成为一道催命符,这样的力量用得越多,就会越加壮大体内的异生物,最后毁灭自身。
莫颜也是同样如此,所以她们都不能随便使用这样的力量。
用的越多,离死亡边越近一步。
偏偏有时候,不用却又不行。
而干一,掌控的却是体内恶鬼自身所存在的力量,但用多了,同样有着会被吞噬的危险。
“所以她变成恶鬼了?”孟主管问道。
“是,她确实是已经彻底变成了恶鬼。”
而玩家伊曼已经死去。
地面的黑河咕咚咕咚的冒着泡。
尤里居看着下面的黑河,再次抬眼看向干一问:“那你呢?你身体里面的那只恶鬼又是谁?”
竟然会特殊到让这里的怪物将其认定为大祭司。
那只恶鬼,会是他们口中的大祭司吗?
干一:“不知道。”
尤里居皱眉:“不知道?”
干一:“我说了,身体里的恶鬼只是一部分原因。”
眼见对方已经快没有耐心再说下去,孟主管冒出声音来:“最后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走进那扇门?她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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