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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速成班(今天这雨下的比依萍找她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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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发现迟帘开始躲着他了——肢体躲,眼神躲,能躲就躲。

这招迟帘在姑姑家里用过。

有点不同的是,迟帘会在他以为注意不到的角度,偷偷盯着他看。

他没问迟帘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也没露出不解或者奇怪的表情,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两人都在家里,迟帘有事不来找他,而是给他发微信。

迟帘:我要两张符,驱邪的。

陈子轻:好

四楼,色调炫酷的游戏房里,迟帘瞪着手机上的回信,就一个字,连个符号都没有,操,把他当什么了。

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迟帘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戴上耳机去游戏里打僵尸,一通乱杀撒气。

那晚发的帖子他不敢看,后面全是复制粘贴,满页的“你只是弯了而已” ,都他妈在跟风笑他,严重伤害了他这个纯情男高生脆弱的心灵。

什么叫弯了而已,那能是而已?

妈的,重点错了,重点是他没弯,就算全世界都弯了,他也不会弯,他是直男,笔直笔直的一条。

帖子已经被他删了,记录都清掉了,生怕被人发现。

迟帘将鼠标摔在桌上,他大张着腿,身体被掏空似的瘫在电竞椅里:“老子不可能弯了。”

在这个世上,谁有本事把老子掰弯,谁能?

顾知之五毒俱全,茶起来不管他死活,缺点比山高,优点比沙细,他只是对顾知之的做作矫情茶气脱敏了,不代表别的吧,脱敏仅代表脱敏。

老子怎么会弯……

为什么要去偷看顾知之睡觉,为什么会埋肚子,为什么上网发帖求问合不合理。

鬼上身,绝对的鬼上身,跟他本人无关。

火星撞地球的几率有多大?

迟帘抬起双脚踩在椅面上,手抱住膝盖把脑袋埋进去,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不对,是被直男的世界踢出了大门,并恶意地送上祝福——祝你弯成蚊香。

迟帘脑中灵光一闪,他把朋友圈背景图换了,换成国旗。

——钢铁直男。

他不承认,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迟帘一换背景,狐朋狗友都来吃瓜,还有人给他发最新一期二次元漂亮妹妹让他选,他抽掉了一包烟,就点着夹在手上的那种抽法。

到早上的时候,迟帘一身烟味,装深沉地拎着书包下楼。

陈子轻在摆放阿姨做好的早餐,闻着味道抬头:“你怎么抽了那么多……”

迟帘去玄关把运动鞋一换,走了。

早饭没吃,也没等他。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有点忐忑:“小顾,不是我的问题吧?”小雇主连续两天不吃早饭,脸色差死了,她不太敢询问,毕竟以往准备饭菜打扫卫生都尽量避开时间不出现在他面前,是他自己起得过早了,他们才会碰上面。

“不是,别扭期,很快就会没事的。” 陈子轻安抚地说,“阿姨您回去吧,等我吃完会收拾。”

阿姨“诶”了声:“冰箱里有我买的无籽葡萄,你们回头想吃就用小苏打泡泡。”

“好的,阿姨慢走。”陈子轻坐下来吃早饭。

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希望迟帘挣扎拧巴的阶段不要太长。

陈子轻在听书软件上搜了个磨耳朵的英语故事听,原主是理科生,一中高三(1)班也是理科班,无缝连接的稀烂。

从鸡尾变成了凤尾上的鸡毛。

陈子轻用叉子叉着蛋卷吃,原主奶奶等着他考完期中的喜报,在那之前还有周考,随堂小测,以及的月考。

学习成绩真没法进步一点,原主奶奶只会失望痛心,不会宰了他这个唯一的孙子。他的心理压力基本来源于第一遗愿,来源于原主。

陈子轻东张西望:“哥,原主的鬼魂还在吗?”

系统:“你正式为他的遗愿付出行动的那一刻,他就走了。”

陈子轻松口气,走了就好。

将近六点,陈子轻出门上学,今天是他请病假后返校的第一天,但愿一切都能顺利。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前去路口打车,遇到了谢家的车,这次依旧没停,但是放慢了车速。

谢浮刚降下车窗,陈子轻就一路飞奔着跑走,跑出了没有因为生病请过假的速度。

然后,

以狗吃屎的姿势摔趴在地,腿抖了抖。

谢浮的眉骨抽了下。

司机问道:“少爷,要载顾同学一程吗?”

谢浮的唇边衔了抹笑意:“平地都能摔的人,小脑萎缩有智障的概率,少接触,会被传染。”

司机:“……”少爷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提速,车子从蹲在路边的男孩身侧开了过去。

谢浮睨了眼后视镜,蹲在车后的人背脊轮廓清晰,他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掉头就往回跑,像是忘带了什么,丢三落四。

竟然真的有那种人,一无是处,浑身上下毫无闪光点。

堪称一大奇观。

阿帘没按嘴上说的那样找老季帮忙,他的心理路程,怕是十个本子都记不下。

那么一个怎么都拿不出手的人,把阿帘掰弯了。

真令人匪夷所思。

谢浮塞上耳机听歌,希望阿帘哪天谈了,少在他们几个发小面前秀恩爱,会引起消化不良。

陈子轻是回去拿符的,他多画了一张,一共三张全在大课间做操的空隙偷摸塞进了迟帘的桌兜。

迟帘发现只有符,没什么字条,他把书本翻得哗啦响。

孟一堃撑头,他离换座位的日子不远了。

哗啦声突然一停,孟一堃都不用看同桌,他直接看坐在讲台边的那位。

原来是班长在找顾知之聊天。

当事人陈子轻十分诧异,后座的班长问他借红笔了,可是后座同桌的桌上就有红笔,那两人关系非常好。

后座这是用红笔当由头跟他说话,虽然是明显到不加掩饰的硬说。

他们在学习上没话题,社交课余活动也没。

陈子轻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请假前和迟帘孟一堃一同出现在一食堂,与学校三个风云人物一桌吃饭,那种让人意想不到的现象引起了挺大的轰动。

今天他回来上学,下楼做操那会儿,周围异样的目光就多了起来。

估计在猜他是哪家私生子。

一中学生就分三种类型,有钱的,学习好的,学习好还有钱的,大家都以为他怎么也得占一样。

陈子轻把红笔借给班长,回头的那一刻好像被迟帘瞪了,他望过去,迟帘偏头对着窗外。

倒是孟一堃,对他笑了下,十分生硬,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揍他。

……

陈子轻顶着迟帘若有似无的盯视结束上午的课程,他是自己吃的饭,迟帘没等他,也没叫他。

中午教室里没几个人,大多都在社团泡着。

一中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学校有几十个社团,活动花样百出,还请媒体上电视台。学生会大小事都要管,所谓的有裁定决策权的优等生们,连个午休的时间都没有。

陈子轻在走廊碰到学生会的人,领头的那张神颜分外醒目,每走一步都是摄影素材,他靠边站,让他们过去。

学校每个教室的墙壁玻璃都占三分之二,里面亮堂,走廊宽,七八个人并排来回跑都不会擦到对方的胳膊。

因此,对面的人根本不需要靠边。

太假了。假到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想要吸引学生会的注意。

谢浮微蹙眉,这家伙怎么不在老季面前浮夸扭捏,只对他这样?他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小狗一条卷起来点有点乱的校服裤腿上,这让他眉心纹路骤然加深。

“顾同学。”谢浮停步。

罚站状态的陈子轻:“……”叫我干什么?

他装作在想学习上的事,嘀嘀咕咕地背着公示朝教室方向走。

谢浮眯了眯双眼。

副会长说:“那同学没听见,需要我叫回来?”

“不用,没什么事。”谢浮说完,随即迈步离开。学生会其他人眼神短暂一交流,纷纷跟上他的脚步。

……

开会的时候,谢浮一只手支着额角,一只手的指间落了支钢笔,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绕着转。

一个两个的偷偷拿出手机,拍他转笔的手,私藏或发短视频。

这辈子要是牵不到,活着有什么意思。

笔停了。

谢浮闭着眼轻仰头,像在等人吻,实际是在思虑这个会还要开多久,怎么天天都有事,天天都这么无趣,那截裤腿第三次在他眼前浮现时,他划亮手机打开微信。

没翻到人,想起早就清出去了。

可以找阿帘提醒裤腿的事,但有引起误会的可能,不值当。

谢浮将手机息屏,不整齐的人和物多了去了,何必集中在那一点上,他选择以毒攻毒,在会上搜寻各种杂乱,逐渐麻木。

教室里很安静,陈子轻找迟帘讲题。

迟帘刷刷写完步骤,把笔一丢,趴桌上睡觉。

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陈子轻回到座位上捋迟帘的思路,迟帘的字很好看,笔锋凌厉狂放,像是他自创的字体,不是瘦金体。

身后传来鞋底摩擦地面的拖拉声响,陈子轻抬头,迟帘走到讲台上面,手拿粉笔在黑板上画了条横线。

陈子轻小声:“迟帘,你要给我讲题吗?”

迟帘被他那声很少叫的称呼给刺激得失了理智,当场顶他一句:“讲什么题,没看老子在装逼?”

陈子轻:“……”

迟帘后知后觉自己跟他说话了,唇一抿,抛下粉笔大步去了厕所。

陈子轻后脚进去,迎着他提防戒备愕然的复杂视线说:“你中午吃没吃好,胃疼不疼?”

迟帘窝火,他把陈子轻拎到门后,抬脚踹上门:“顾知之,你在厕所问我吃没吃好?嫌恶心不死我是吧,是不是要我吐出来给你看?”

陈子轻怔怔地说:“你总算像平时那样对我了。”

迟帘一哽,别太爱了,顾知之。

靠,他本来想的是,不知道怎么搞就先冷下来,冷下来再说。

冷个屁,又燥上了。

青春期火气大,一点就着,不点也能自己滋滋冒烟。

迟帘低头弯腰,气息打在眼前人的脑门上,他僵着,不知在想什么。

陈子轻说:“你不撒尿啊?”

“要你管。”迟帘隐约做了个深呼吸,他皱眉,厕所里自带的大气味都吞不掉顾知之身上的香皂味,“假请完了回来上课就好好上,课间休息时间既能复习也能预习,别乱跟人瞎几把乱扯闲篇。”

陈子轻想到什么:“你说班长?”

迟帘颇有几分可疑地跳脚:“我说了吗,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了?顾知之,你少鬼话连篇。”

陈子轻为了照顾他的脸面,默默换了个话题:“你今天还会给我布置作业吧?”

“看我心情。”

迟帘给他布置的理综作业不是外面买的资料,也不是网上找的题打印出来,是自己出的,为的是针对他的基础,目前以初中知识点为主,慢慢才能到高中。

陈子轻又问:“那三张符,你看没看到?”

“没看到。”迟帘松开他的校服,退后一步,嚣张地撇着唇笑。

陈子轻说:“你不要骗我,我很容易相信人的。”

迟帘冷冷一嗤,快拉倒吧,真正的骗子是你,老子快被你骗得连最宝贝的东西都要没了。

“符是你用的吗?”陈子轻的遗愿清单没增加,他只用关心迟帘,“人的直觉是很灵的,当你去一个地方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就说明磁场不对,要立刻离开。”

迟帘打断:“我跟你上的是同一个网,冲的同一片浪,你在网上刷到的,我也能刷到,不用你跟我说。”他推陈子轻,“出去。”

陈子轻自言自语:“不是你用的,是你给朋友要的?”

“在家里驱邪,就把符贴家里,自身撞邪可以贴身上,也可以把符烧了喝水,像寺庙里开光的玉佛跟串珠都能辟邪。”

他一顿,眼神有点空:“还有雷击过的桃木做的剑……”

迟帘下意识在脑中做笔记,他回过神来,气怒道:“老子迟早要被你忽悠成智障。”

说着就拽住还杵在原地的陈子轻:“我要撒尿了,你在这干什么,帮我扶?”

陈子轻的眼里有了光彩:“你想的话,我可以啊。”

迟帘倒吸一口气:“这种事你都能张口就来?”他手上力道一再加重,死攥着指间的细胳膊,表情可怕,“你给谁扶过?顾知之,你给老子说清楚!”

陈子轻迟疑,没吧……

迟帘看他的眼神像看渣男,气过头了,委屈上了:“你滚。”

陈子轻:“……你撒你的,当心点,别撒到鞋子上,也别撒到手上。”

迟帘把他推到外面,关上门,扯着校服裤去小便池。

我是痴呆吗,我撒个尿还乱飙。

他在稀里哗啦声里响,顾知之确实像老谢说的那样,喜欢他喜欢到有了执念。除去少量矛盾分裂的细枝末节的话。

迟帘把三张符都给了季易燃,他说是茅山道士画的,并转述了顾知之叮嘱的内容。

先用着看看效果,不行再找其他道士,迟帘是这么说的。

季易燃当天结束训练后就单独把那个队友叫到休息室,将符纸交到他手上。

队友是复读生,比季易燃年纪大,是队里的老大哥,队友们都叫他大邱,他换下球衣背着球包回家,没在包里找到符纸。

不确定是落在球馆储物柜里了,还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大邱没回学校找,他今晚邀请了一群队友来家里给他过生日,有的队友带了对象,对象身边跟着闺蜜,一大堆人。

家里人气旺盛。

大邱想着明天去学校找符纸,就没把这事告诉队长,免得让对方觉得他毛躁不稳重。

爸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大邱给朋友们倒饮料,他自己没什么胃口,昨天他在食堂吃饭,吃着吃着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用手去抠,抠出来几根头发丝,发尾有点黄。

交叉着绑在一起。

细细长长的,小辫子一样。

他干呕期间,发现盘子里的米饭中间有一点黄色,他把饭全部倒出来,看见碗底有一小撮头发团在一起。

当时他找食堂打饭的谩骂,一怒之下把餐盘砸了,后果是被老师,主任轻说,被教练重批。

大邱一晃神,饮料洒到了一个队友的对象手臂上面,他忙道歉。

“没事儿。”队友笑哈哈地带对象去洗手间清理。

大邱坐下来,他察觉队长投来的视线,故作轻松地朝队长咧咧嘴。

手机上来了信息。

队长:三张符都贴了?

大邱这时还在隐瞒:贴了,踏实多了。

季易燃将手机收起来,旁边坐了个他校的学妹,饭吃完了还挨着他。

吃饱喝足的一伙人在寿星房里组队玩游戏,打牌,玩真心话大冒险,嬉笑打闹,等着消完食吃蛋糕。

季易燃没参与任何一项娱乐,他坐在墙边,低着眼眸,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护腕摩挲腕骨。

学妹嘟囔:“空调吹得有点冷,季队长能把外套借我穿吗?”

季易燃不言语。

学妹趴过他腿前,伸手去拿他另一边的外套:“这是季队长的外套吧,我就穿一小会,谢谢呀。”

她套上外套,手缩在里面像小孩穿大人衣服:“我不像同龄的女孩子会喷香水,我洗澡都用清水,不会在你的外套上留下味道的。”

“季队长,你的外套好大哦,怎么会这样,我都胖到快90斤了呢。”

学妹假装不小心歪倒,却在这时,季易燃起身离开。

“咚”

学妹倒在了地上,她懵了几秒就快速爬起来,还在玩闹的其他人没注意到这一幕,学妹咬咬唇,鼓起勇气去找那个篮球队长,他长得帅气冷酷,人看着又靠谱有安全感,谈一个女朋友就谈一辈子,自己有的都会给她,自己没有的,也会努力给她。

那么出众耀眼的人,光是站着不动,都不用把眼神放在她身上,就能把她迷成智障。

学妹要跟在篮球队长后面出大门,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妹妹,你这外套……”

“季队长让我穿的,我想拒绝都不好意思,像他那么体贴,对女朋友一定很好吧。”

男生搔搔头:“不是啊,外套是我一哥们的。”

学妹:“……”

她尴尬地把外套脱下来,丢给他。

男生笑着接住,好意道:“你想追我们队长都不做功课的吗,他的外套只有黑色冲锋衣,这个季节他不打球穿校服短袖,打球就是背心,一般十一月才开始穿冲锋衣。”

他转头就去找一个寸头大高个:“你个二逼,你怎么把这张照片发朋友圈了,”

“你说怎么了,照片里的我坐你背上了,我们兄弟间打打闹闹正常,女孩子会介意的,你女朋友要是不高兴,那我岂不是罪该万死。”

学妹的脸色变了又变,自己碰到对手了。

死茶gay!

学妹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出门,她在楼道里见到那个篮球队长,整理整理头发和裙子才走过去。

“季队长,你有个队友是gay,就是那个小眼睛塌鼻子脸上长痘体味很大的男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形容你队友的,我妈总说我太实诚了会吃亏,很多人不喜欢我这种不爱撒谎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学妹柔声细语:“你要注意,打球的时候别让他跟你有太多肢体接触,还有你的球衣,他有可能会偷偷闻,我不知道这些,是我朋友跟我说的,有的gay偷窥暗恋直男,会做出变态的事情。”

季易燃一派冷漠。

学妹的热情被浇灭了大半,这个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怀抱是不是冷的,和他接吻会不会冻到……

她晕乎乎地步步走近。

季易燃一条腿放松地踩着地面,一条腿屈起来抵在墙上,他已然宽阔的肩靠着墙壁,双手插在短裤的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投怀送抱的女生。

同一时间,大邱家里关了灯,爸妈从冰箱里端出了蛋糕。

有的游戏还没打完,嚷嚷着等会,有的打开手电筒照在墙上,让同伴做出各种手势投在墙上。

“卧槽,兔子都能做,牛逼!”

“我会蝴蝶,山羊,还有鸽子,狗,猫。”

“都让开,真正的大佬要登场了,各个角度的机位摆起来。”

大家都玩起了手影子。

正当众人玩得热闹的时候,大邱冷不丁地发觉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像是有人垂着头站在手电筒前面。

可是……

前面没人!

根本没有谁站在那部手机的手电筒前面。

大邱艰涩地吞咽唾沫,只有他一个人见到了这个诡异的画面,别人都很正常。

他揉揉眼睛,墙上的人影不见了。

错觉吧,肯定是错觉,这么多人在,他怎么可能还会被……

大邱的想法骤然戛然而止,背后有人,他能感觉到,但他不敢回头,他的眼珠颤巍巍地向左边转动了一下,又缓慢地向右边转动了一下。

“啊——”

就在这时,客厅里不知谁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所有人都看过去。

那女生手指着阳台方向,哆哆嗦嗦地喊:“有,有人跳楼了,有人跳下去了……就坐在阳台,跳,跳下去了……”

大家呆愣一瞬,赶忙跑到阳台往下看,十三楼,楼层高,又是晚上,他们的视野并不清晰。

当他们要下楼找的时候,大邱声音沙哑地开口:“数数,我们多少人。”

“大邱,我们先下去找人要紧,现在数什么人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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