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32 吹一曲江湖远……(2 / 2)
皇帝萧倦抱着林笑却,说那会是怯玉伮新的寝宫,极尽华美。
而怯玉伮的妻妾们将住在别的地方,有需要时召见即可。
那日林笑却出宫游玩,竟是步行出宫,萧倦得知后,让人造了专属于怯玉伮的马车,以后怯玉伮要再想出去玩,不坐轿子坐马车也可。
还有那无量寿经,被山休极其轻柔地清洗晒干后收了起来。
萧倦又抱了会儿林笑却,才把他放下来,让他去抓周。
龙榻上,摆满了婴孩抓周所用的物品。书籍、玉佩、算盘、印章、毛笔、珠宝……甚至还有剑鞘华美的刀剑。
林笑却本准备走走过场,随便糊弄糊弄,谁知萧倦倏地又把他抓回来,撕裂袖子当布条,遮住了林笑却的双眼。
他道:“朕倒是忘了,怯玉伮这么大了会自己选。蒙上双眼抓到的,才够真实。”
林笑却抚上自己脸庞,抚上遮眼的布条,轻声道:“可这布条上有刺绣,臣戴着眼睛疼。”
萧倦割断的外裳衣袖,金线绣着纹路并不柔滑。
萧倦听了,解开衣裳,撕裂里衣,重新给怯玉伮换了柔软的布料遮眼。
林笑却不被遮眼的计划失败,闷闷地坐着,眼前什么也看不到。
萧倦解了衣裳没系,就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他把林笑却抱回来:“这么娇气,爬不动了?”
眼睛一旦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格外明显。萧倦手的触感,他胸膛的温度,他滚烫的呼吸。
林笑却挣扎,手却不慎摸到了他的胸膛。
左胸之下,心脏跳动着,微微起伏,林笑却暗骂,就是头活畜生。
萧倦紧箍着林笑却的腰,让他回答。
林笑却道:“腿疼,爬不动,不抓周。”
萧倦不准,说不抓就一直抱着,什么都不让他做。
林笑却恹恹的,生闷气也没用,只好道:“那陛下放开臣,臣抓就是。”
“没精打采的,又不舒服?”萧倦抚上林笑却耳垂,反复地揉捏,揉捏好久林笑却都不答,萧倦就去摸他的唇。
从左到右,指尖描摹,萧倦倏地道:“还是觉得抓周太幼稚,想玩大人的游戏。”
萧倦手往下:“可以,朕不介意再帮你回味一遍。”
林笑却连忙按住萧倦的手,喘息都急了:“不,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有些累,休息了一会儿。”
秋狩那夜,月生身旁,再来一次烟花他一定会晕厥的。
萧倦遗憾地松了手,放怯玉伮抓周去。
榻上东西太多,硌得林笑却手疼腿疼,他随便乱抓一个,萧倦说不够,还要他抓。
他又抓一个,萧倦仍是道:“太少了,怯玉伮应当拥有更多。”
林笑却又抓一个,真不想玩了。他跟233哭诉:【我都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要陪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能当我长辈的人,玩孩童的游戏。】
233叹了一声:【皇帝变态想看套圈,宿主就是那个圈。】
林笑却真不想爬了,看不见,每爬一步,都担心会不会摔下床去,摔个头破血流。东西又多,硌手又硌腿,没准都红了。
萧倦道:“再往前一步,抓周就结束了。”
林笑却微恼地把手里抓到的全扔了,直接冲上前,就算摔死了今天也不玩了。
谁知前方不是绝路也不是抓周物,而是活生生的萧倦。
萧倦道:“你抓到朕了。”
他把林笑却抱到怀里,很高兴似的大笑起来:“摆宴,今天怯玉伮抓到朕了,满宫同乐!”
林笑却羞死了,为这点事还要摆宴让所有人来吃饭,狗皇帝要是透露出他这么大了还抓周,他没脸见人了。
林笑却看也看也不见,胡乱去捂萧倦的嘴:“不行,不行,不能摆宴。”
张束本准备去办了,这下又停了脚步。
萧倦笑着,衣衫还敞开着,头发也狂放地披散着。他捉住林笑却的小手,按在自己肩膀上让他抱好,笑问:“怎么不能摆宴。”
林笑却道:“臣累了,真的累了,手疼脚疼浑身疼,我看不见……反正不想摆宴。”
萧倦抚上遮眼的布条,这是他的里衣,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与气息,就这样覆上怯玉伮的双眼……萧倦倏地没了摆宴的心思,他叫张束把他的衣裳拿来,他要给怯玉伮穿上。
张束犹疑,那可是龙袍,臣子穿龙袍是要杀头的。
但萧倦一个眼神睨过来,张束什么心思都没了,忙不迭地拿来了衣袍,从里到外,里衣中衣外裳一件不缺,连鞋袜都拿来了。
林笑却想把布条扯下来,萧倦不让,说扯了就摆宴。
林笑却只好默默地哀哀地垂下了手。
“怕什么,”萧倦道,“朕在,怯玉伮衣裳脏了,朕给你换衣裳。”
林笑却躺在床上,被剥过好几次衣裳换药,他已经几近脱敏了。
可这次……这次怎么格外漫长。
好冷,天冷了,怎么还没穿好。
萧倦的手抚上来,林笑却颤了下,往被子里躲。萧倦按住了他,萧倦说膝盖有点肿了,他擦点药再穿衣裳。
林笑却说要快一点,不然他会着凉。冬天快来了,天冷,得风寒会很难受。
萧倦心中的异样心思在林笑却的话里消散,他不再爱抚个没完,利落擦了药就穿衣衫。
萧倦伺候人越发娴熟,不像最开始什么都不会,穿得乱七八糟,林笑却还得让小太监伺候着脱了重新穿一遍。
里衣穿好,林笑却觉得有点不对,衣服太大了,他手在衣袖里没法露出来。
他问是不是穿错了。萧倦却不答,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他继续穿。
等穿完了,林笑却认定是穿错了。他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等会儿又得重穿。
五爪金龙栩栩如生,缠住林笑却的腰肢,龙袍宽大,林笑却仿佛成了笼中鸟,挣脱不得。
玩闹的时间过去,萧倦躺到龙榻上,把林笑却紧紧抱怀里。
龙袍是他的,怯玉伮也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谁夺了龙袍,族灭之;谁夺了怯玉伮,亦然。
皇帝抱着怀中人,抱得越紧,越是急迫。他迫切想要证明他得到了,可明明就在怀中,为何……
萧倦说不清心中情绪,他倏地很想听怯玉伮唤他的名字。
不是陛下,“陛下”这个词属于皇帝,他父皇也是“陛下”。
只有萧倦,这个世界只有他是萧倦。没有旁人敢叫此名。
萧倦解开了遮眼的布条,才发现怯玉伮已经睡着了。
萧倦松开手,坐在一旁,居高临下观察了片刻。
呼吸平稳,确实睡着了。一个怯玉伮罢了,一个小小的世子,皇宫里无依无靠,有什么胆量敢欺君。
萧倦躺了下来,抱着怯玉伮,盖好被子。
如果今夜父皇入梦,他会告诉父皇,他也有孩子了,有了想要宠爱的孩子。
怯玉伮不乖,很胆小,身体也不好。可怯玉伮是个好孩子,他会好好养着他。
夜色里,伺候的太监们轻手轻脚收起一地的抓周物品,全被萧倦推地上了。
张束让都收好了,仔细擦干净装木箱里,之后世子爷的新宫殿修好了,抓周的物品是要全送过去的。
永安宫。
太子萧扶凃从晚膳时间就过来了,一直等着怯玉伮回来。
等到深夜,仍然不见人影。
膳食早就凉了,山休小心翼翼地询问,要不要撤了重做。
萧扶凃未答。只是拿起筷子,在彻底凉透的膳食里夹了几箸。
难吃,想吐,如同他此时的心情。
萧扶凃搁下筷子,问:“每次怯玉回来,沐浴时可有伤肿。”
山休闻言立马跪了下来,谨慎道:“并无。奴才问过主子情况,主子说陛下不知为何起了养孩子的兴致,主子不得不陪陛下用膳,讨巧卖乖,仅此而已。”
萧扶凃闻言笑了,讥嘲道:“讨巧卖乖?”
山休立马打了自己一巴掌,说奴才不会几个字,用错了词。
萧扶凃笑:“是怯玉伮自己用的词,你不过转述罢了,慌什么。
“孤等他,既然只是用膳,就一定会回来。孤有耐心。”
然而直到天亮,枯坐整晚的萧扶凃也没有等到林笑却回来。
萧扶凃一晚上没吃什么也没喝什么,嗓音嘶哑,他看着亮起来的皇宫,感叹道:“胃口真好,从暮夜到白昼,吞下多少风雨。”
到底说的是陛下还是主子,跪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山休不敢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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