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葛裕如从人群挤到最前面,只用一句话就成功吸引了王跃恒的注意。
张露其实是有些看不惯她这做派的,她听见了刚才那位同学传的话,人家来找叶嘉宁的,她一个室友反倒跑得比本人都积极。
叶嘉宁目光只扫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并不往开门的地方走,反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
“走侧门。”叶嘉宁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哪
有侧门?”张露疑惑但亦步亦趋地跟着。
两人并排从玻璃门后径直路过,实验楼前的人群围着跑车,谁都没有发现那两道身影。
张露看着书呆子,其实人很聪敏,看看紧挨着大门的电梯忽然反应过来,她想躲外面那个人!
绕过一小段走廊便看到一个绿色标识的安全出口,从小门出来,就是实验楼的西南面。
张露回头看了眼,其实还在正门附近,相隔不过十来米距离,那辆鲜艳夺目的跑车与跑车前围观的人群就在不远处。
张露还是好奇,忍不住问了句:“那个人是在追你吗?”
王跃恒立在橙金色跑车前,姿态从容而胸有成竹,一边和人谈笑风生一边守株待兔,叶嘉宁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追命。”
张露顿了两秒噗嗤笑出声:“我发现你有时候有点幽默。不过你的幽默跟别人的幽默不太一样,有点冷,需要思考一下。”
叶嘉宁没说话,目光忽而落到她身后,张露循着往后张望——
这条林荫小道不宽,两台车迎面过都要小心避让,道旁种着木棉树,这时节树叶已经脱落,正开着一树树红艳明媚的木棉花。
树下停了台黑色超跑,虽然没有那边那台橙色那么扎眼,造型也更低调,但有种别样的冷酷和高贵。
倚在上面的黑衣服帅哥就更冷酷高贵了。
那帅哥戴黑色口罩,两只手懒散地揣在口袋里,倚靠车门的姿势有些意兴阑珊,直到听见人从安全门出来才抬眸,漫不经心落向她们。
张露不懂车,只是被那牌照震惊住,尾号4个4,什么人啊用这种车牌号?
叶嘉宁也不太理解,在club王跃恒掘地三尺找她的时候,他不帮忙,现在王跃恒来学校堵她,他又跟着来。
男人的友谊真是奇怪的东西。
她对这人的了解十分有限,除了他是王跃恒的朋友,身份应该挺高,因为王跃恒对他的态度跟对其他人都不一样之外,其他信息一无所知。
她猜不透对方心思,是来替王跃恒两肋插刀守后门,还是单纯地看热闹,她没打算理会,拉着还在盯着车研究的张露离开。
然后听到那人慢悠悠带着冷调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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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确实有效,叶嘉宁转身回来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到他跟前,视线落到他身上,他今天穿的外套也是黑色,很简单的款式,胸口的标志跟之前那两件一样——他好像很钟爱这个牌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装饰了。
张露发现叶嘉宁跟他认识,更好奇了,跟着就想过去,走到半截撞上那双朝她瞥扫来的眼睛,霎时一滞。
帅哥很年轻,眉弓高而鼻峰挺,骨相很立体,但不粗犷,处处都恰到好处,是一种精致带着冷感的帅气,比他们学校那些自以为很帅的男生都好看多了,只是眉眼之间那种厌冷的气息让人觉得很难接近,就像走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突然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她募地想起几年前流行的冰桶挑战,当下就是那种想打个激灵的感觉。
直觉对方不喜欢她靠近,她默默后退半步。
“你捡到了?”叶嘉宁以前很少掉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掉东西的频率有些高,她不太确定这次他会不会还,毕竟在这人的逻辑里,他捡到别人的东西和物归原主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
“捡到一条。”他认得和上次皮筋一样爽快,又说,“但不是你的。”
叶嘉宁越过他手臂,从副驾半开的车窗看进去,座椅上有条叠放整齐平顺的围巾,卡其色,尾端那只羊的图案被摆在正上面。
是她的。
“你怎么不知道不是我的?”
“这只羊长得像你。”他倚着车还是比她高些,低着眸看她,黑色瞳仁像一对浸泡过冰水的玻璃珠,漂亮但没什么温度,语调是惯性的冷倦,但因为逻辑严密而显得很理直气壮,“你的不像。”
叶嘉宁:“……”
她属羊,麦穗专门选的这个图案,常见的贴布绣工艺,图案只有硬币大小,所以有点粗略简陋,那只羊的四肢都不太清楚,除了长了两只黑眼睛,她真不知道到底哪里像自己。
张露在旁边直楞楞地杵着,也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是我的。”
承认自己长得像一只潦草的羊也没多大心理压力,叶嘉宁伸出手,霍沉垂眼,视线在她细白的手心停了半秒,偏开,伸手从车里拿出那条围巾,放上去。
手心落上柔软的布料,这个过程比叶嘉宁想象中简单
,她说了声:“谢谢。”确实是真心的,说完拿着围巾准备走时,霍沉视线又转回来,问她:“这次的赠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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